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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常高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常高峰说:"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知道你是同性恋会有什么反应?"
不想!他这辈子都不想!
父母都是老实巴jiāo的农民,一年到头面朝huáng土背朝天,含辛茹苦供出了个军校大学生,家里终于盖起了窗明几净的二层小楼。整个镇上都知道钱家独子有出息,当兵一年挣十几万,想把自家姑娘介绍给钱明的排队都能排出一道街去。
钱明是老两口的骄傲,是他们的jing神支柱。父母含辛茹苦地供出他来,他不能不孝,不能让他爹娘受人耻笑。所以----
他是同性恋的事,只能烂在他肚子里。到死都不能说。
丘陵地带的柏油路弯弯曲曲,坑洼不平。车子又是一下颠簸,身体里的玩意儿正撞在那一点上,钱明只觉得自己前面已经硬得发烫,若不是前端被堵着,直接就能she出来。
还好穿了件宽松的风衣。他能感觉得到,□的窄款牛仔裤裤裆已经被顶得不成样子。
就是这样的感觉,无比屈ru,屈ru到想死,但仍然会有快感。
这他妈的世界!这他妈见鬼的身体!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长途客车开得很慢。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但窗外的路却越来越熟悉,快到家了。
是的,家。嗬!多奇幻,他竟然带常高峰一起,回家过年。
身体里插着常高峰为他定制的特大号x具,身前的出口被特制的软胶套堵得严严实实。外表gān净整齐,内里□无比。这样的钱明,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常高峰就像一座山,沉甸甸压在他肩上,要把他压到尘埃里去。掀不翻,推不动,他只能一点一点被迫着俯□去,屈服。从*到jing神,彻底地屈服。
到家的时候,正是大年三十的傍晚。才六点多,天已经黑得透了,窗子里透出淡橘红色的灯光,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爸爸,妈妈,不孝儿回来了。
"爸----"
"明明,你妈妈刚还在念叨,说你怎么还不到。天不好,路难走,她怕你出啥事儿,"爸爸钱chun茂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这才发现儿子身边还有个男人,比儿子高出半个头,浑身散发出难言的气势,"这位是……"
常高峰礼貌地笑道:"伯父好。我是他战友。我父母都不在了,年假没地儿去,钱明就拉我回来跟他一起过年。"
"快快,赶紧进来,"钱明的母亲张秀兰听了声儿从厨房出来,"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家里生了土暖气,烧的时候热,到半夜就凉下来了。这会儿厨房里正在蒸馍馍,炉膛里烧得红通通的,屋里暖洋洋的,顷刻间就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张秀兰在厨房门口支了个桌子包饺子,钱chun茂负责擀皮儿,老两口估摸着从半下午就开始折腾,到现在已经包了满满两大篦子的饺子。一个个白胖胖的,瓷娃娃一般。
这些年生活虽然好了,但钱家还是依着祖祖辈辈的老规矩,初一到初五不能开火,所以年三十儿就要把东西都整现成了,到时候饭菜热热,饺子下锅一煮就能吃。
"冷不?"张秀兰看儿子穿得那么单薄,心疼地在他脸上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的汗,"这是……"
"钱明怕二老担心,村口下了车一路跑回来的。"常高峰在一边笑笑回答。
张秀兰虽然觉得自己儿子一句话不说,连问个话也是战友代答有点儿怪,却也没多想,就去厨房里忙了。常高峰示意钱明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就去洗了洗手,挽起袖子帮忙捏起饺子来。
钱明巴不得离他们远点儿,省得被看出破绽,所以没说什么就乖乖挪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儿。
从下了车,身体里那玩意儿的开关就被打开了。很小的振动频率,却恰到好处地让他始终维持在临界点。整个身体都无比敏感,恐怕常高峰一个指头戳过来,他都能歪地上呻吟出来。
拿着遥控器烦躁地换着台,几乎每个频道都在转播央视chun晚,红通通举国上下一派喜庆,他却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黑暗。
常高峰一边包饺子一边跟钱爸爸狂侃,时不时传过来的慡朗笑声让钱明觉得无比刺耳。钱爸爸一叠声地夸常高峰包饺子包得圆润有型,不像他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