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未建成,却已无人可建,木材等等堆积如山,或许正是一眼所见,甚麽值钱东西都没有,项军才没有到那边抢掠。
扶苏在楼上chui了一会儿风,突然问道:「你说咸阳会不会回复昔日的光辉?」
湘儿弯礼行礼道:「回陞下,陞下圣明,百姓必然以遵陛下之道为荣﹑以聚皇城之旁为耀,咸阳不出三个月,必定可以回复昔日的光辉,甚至更胜一筹。」
扶苏倏然笑了,有几分玩味:「我的弟弟对他们这麽差,他们就不怕我是另一个?到底是皇权在上的时代,在这时候帝皇的号召力真管用。」到最後已经有几分自言自语。
湘儿听不明白,只是维持半躬身的姿态,默默无语。
这等景色扶苏看了半刻便觉得索然无味,招呼湘儿道:「走吧,申儿那小懒猪睡了这麽久也够了,跟我一起去把他叫起chuáng。」
「是,陛下。」湘儿待扶苏走在前後才小步跟上。
*
却说咸阳城内因为士兵的驻入,到底是多了几分人气。大殿等全被烧得不像话,扶苏便住进了其中一个空置的官邸。
所有官员都忙忙碌碌的,不但要布置关防,派兵巡逻,还要找来木匠﹑工匠等等各种技人把皇城的主要部份重建起来,其他散落一边的就先不管了,先要是扶苏能够先行处理朝事。
扶苏重回咸阳的消息已经经由各沟道散播出去,现在有几处散落在外的县城已经表示愿意重新臣服於秦朝的统治之下。
而虽然三川的战报尚未传回,秦牧捏指一算,自觉在内忧外患之下项羽应该撑不了多久罢。
整个咸阳城或许只有扶苏这个皇帝最为空闲了,甚至他还有空补看以往还没看完的先秦各诸子的经典。
「父皇父皇!」申生叫嚷着跑过来:「父皇你看,这是我画的!我画的!」
申生抓着的绢布上满是抽象的涂鸦,可是他却很兴奋,因为扶苏答应了他的小房间可以由他自己一力布置。
这几天申生找到了事情做,开心地日夜都在计划他心爱的睡房。
扶苏一手把他抄起,放到大腿上,把竹简放到一旁,说:「画了甚麽啊?来让我看看。」
「嗷嗷,这处呢,要放我的小刀……」申生指着上面抽像的水墨画,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当秦牧踏进来,就见到两父子亲密地jiāo流着意见的温馨场景,顿时烦躁的心也平复了几分,突然不想打破这一副场景。
扶苏早已察觉,安抚了一下申生後,便抬起头道:「有事麽?秦将军。」
秦牧垂目拱手道:「禀陛下,目前工钱不足,国库空虚,依陛下所见要不先徵一次税以应当时之急?」
扶苏没了好心情,拍拍申生的屁股示意他出去。
申生乖乖抱着绢布,在官人的帮助下迈着小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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