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凡还没有伪装到能骗过心理医生的程度。

这样想着，他便看着那副驾驶上的青年已然睡着了，脸上全无防备，像是对他信任极了。

靳长夜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颤。

凡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睡着，也不会露出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

那团微弱的小火苗倏而长大了几倍。

靳长夜从没觉得自己的车跑得这样慢，也从未觉得时间流逝得这样缓。

四年了，他一直不敢去想。可此时，最后一寸堤坝已然坍塌，过去种种洪水般倾泻而出，将他淹没其中，既享受，又痛苦。

他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

叶以凡是被人轻轻拍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周围截然不同的环境，最后那点睡意也随风而逝了。

医院倒是挺大，中央的白色建筑顶层钉着几个硕大的“英樱第三人民医院”。

其他的还挺正常。

叶以凡看着靳长夜大喇喇将车停在马路边，欲言又止。然后就看到有人跑过来，接过靳长夜手中的钥匙就开车去了。

叶以凡：……差点忘了靳长夜是个富二代，对了，我也是。

靳长夜早就预约好了人，他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那似乎又发起呆的人：“不走吗？”

那时的叶，也经常发呆。自己给他翻的书半天都看不完一页。

叶以凡回过神就听到男主的声音，眼见靳长夜似乎是想再说些什么，不远处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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