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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进眼见对方越走越近,心下十分迷茫。
这人是谁?为什么一副认识我的样子?是故人?还是仇人?!
安进一紧张,不由分说就挽住了白古的胳膊,白古正从买糖葫芦大爷的手里接过一串,被这突然地亲密弄得差点没接稳。
白古转头俯视他,安进将头凑到了白古身边,只差没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了。
那玄衣男子见状忽然停住了,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瘫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令他俊朗的脸色平添几分- yin -森。
安进满脸疑惑,只觉此地不宜久留,小声对白古说:“白兄,咱快走吧。”
白古环视四周,扫了那锦衣华服的两名公子一眼,便带着安进转身而去。
温战将耳朵附在门外,心下数了数,这大约是今儿个摔碎的第十个花瓶了。
自从王爷从平安城回来之后,心情就大大地不痛快,都快自己多嘴,将安县令受伤一事告诉了王爷。
若自己不说,王爷就不会去平安城,若王爷不去,就不会看见那令他气愤不已的画面。
安县令与那叫白古的仵作近来日益亲密,温战从日夜监守的侍卫那里早有耳闻,只是他们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便没禀告上去。
谁知王爷竟会突然提出去平安城给他个惊喜,这不,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见里头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慢慢静了下来,温战轻轻打开门,主子侧卧榻上正在看书。他忙示意两个丫环进去打扫打扫,自己也悄悄走了过去。
王爷此刻正在看的是端王府的账目,温战很钦佩,刚发完脾气,就能沉下心来琢磨生意,不愧是富可敌国的端王。
“啪”,账本被扔在了地上。好吧,到底还是- xing -情中人。
“他们俩什么关系?”端王冷冷地看向温战,那眼神里全是冰刀子,显然知道下属隐瞒了一些内情。
“回王爷,您放心。安县令和白仵作只是共事衙门,没有任何私情。”温战赶紧郑重解释。
没有亲密举动,当然就是没有私情,抱下胳膊之类的,不算什么的。主子,您也太护食了……
“他都抱上去了!大街上的,居然抱上去了!要不要点儿脸?!”端王气得脸都红了,拍着桌子控诉起来,仿若纯情小少男。
“王爷,那不叫抱,以小人之见,顶多叫搀扶。”温战开始瞎掰起来。
“您也知道,安县令受伤了,人一受伤难免气虚,偶尔腿软是可以理解的。”
“噢?真的?”端王爷板了几天的冷脸,忽然迸发出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不过也只浮现了两秒,复又消失。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他见到我就跑了!”这才是最令王爷伤心的,自己大老远跑过去送温暖,竟然被无声地拒绝了。
“呃……”温战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神秘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瞒您说,小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安县令似乎……”
“似乎什么?”端王狐疑地瞪着他,令他不禁结巴了起来。
“似…似乎……失忆了……”
“什么?!怎么可能?”端王先是不敢置信,觉得温战胡说八道,正欲发火。细细想来,又愣住了。
安进见到自己的反应确实很奇怪,似乎根本想不起是谁似的,一种手足无措的紧张,一种莫名的畏惧。
“是不是失忆,试试就知道了。”王爷此刻心情复杂,又希望他是因为失忆才躲着自己,又害怕他失忆想不起俩人过去的种种经历。
温战闻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准备领命告退。
“等等!”端王微微叹气,“最好的金创药,送一盒过去。”
“是,王爷。”
……
安进的手伤在白古的精心护理下,渐渐好了,只是手上一道难看的伤疤却还没消退。
他本想炒两个菜锻炼锻炼,结果白古死死把锅铲拽在手里。
怎么了?最近当大厨当上瘾了?还不肯退位了?
安进乐得清闲,干脆站一旁看热闹。白古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吐出两字“让开”。
过了片刻,见某人闷闷不乐,又吐出两字,“溅油”。
“……”白骨精真是奇怪,明明是关心,也能被他弄得像有仇。
“大人,刚刚门口一家丁模样的人让我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