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身,五叔自己在外是有产业的。所以宁淮知道,五叔将他安顿好后,不会一直和他住在一起,他总不能把人家的好意当做理所应当,五叔也不是他家的仆人,说不定人家侄子还不乐意五叔老是跑到自己家中来打白工。
虽然不知道五叔的意思,但宁淮对老人家从商洛到云州港的照顾记在心里,即使住的不近,两户人家年节也是可以走动的。
他还想着自己三十岁了,就去收养个孩子,最好是孤儿。
不过,现在都因为家里多出一个人,这些心思都被推后了。
宁淮记得五叔虽然帮着家中打理一些事物,却是经常在外跑商的。这意味着,他对宁淮的人际jiāo往并不熟悉,要不说是自己的朋友?
好像……也没别的好选择了,他总不能说是生意伙伴,自己的模样一看就不稳重。
五叔都不会信自己能出去做生意,他明明只是一个醉心厨艺的宁家人,说实在的,他也做不了大生意,自己捣鼓小作坊还是可以的。
宁淮抓到一个点子,小作坊,他要在长湖巷中搞作坊么……卖酱?
宁淮的家就在盛罗县长湖巷中。
宁淮从走廊中过,从厨房旁通向后院的走廊转去了主卧,正门是有屏风的,屏风后又是小客厅,从外面转倒还快些。但这条路只有宁淮能走,普通人看到的只是一面墙,也许等主卧的人醒了还能加一个。
他驻足在玻璃门前,打开的移动门外就是一派好风景,可惜睡着的人还未醒。也只是因为对方未醒,宁淮才大大方方打量这个人的脸,和身体。
大长腿,模特身材,就是偏瘦,他抬人时都摸到骨头了。样貌是好样貌,五官深邃,有些混血模样。
昨夜的伤在腰上,一指长的伤口,看上去就是被剑捅了一下,还好没对穿。宁淮没在背后发现同样的伤口。
院子中的吊脚榻上血迹有些渗透到木板缝隙中,宁淮还没来得及仔细打理。但那些都该先放到一边,宁淮目光如炬,一寸寸在对方脸上扫视,试图找到些痕迹。
他以前一定是见过这人,但记忆却十分模糊了。
宁淮对别人的喜恶有一种直觉,他知道宁家叔伯热情的面孔下都是一副冷漠模样,也知道这个昏迷不醒的人,他竟然隐隐还有些好感。
绝对不是因为对方长得是自己的理想型!
宁淮靠在玻璃门上,听到厨房中传来的蒸汽顶的盖子哗啦作响的声音,连忙转身回到厨房,将火关的更小些。
因此他也就没发现,他转身的一瞬间,陷在柔软棉花被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虽然大熙没有高压锅,但符箓化的火更加均匀全面,一个半小时,ji汤就熬出来了。虽然比不得动辄一天一夜的老汤,但做一碗面却是够了。
宁淮拿了锅烧水煮面,又打了两碗面的调味料,留下一碗备用,心中细数了秒,时间一到他就用漏勺捞面,然后又用汤勺在掀开盖子的大砂锅中盛出满一碗汤,然后顺手捞了一勺辣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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