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还是灰扑扑的,充满了尘土气息,看来还没有换。离他接到飞鸽传书只有个把月的时间,说明他从安阳县赶回来只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那基本上都是在赶路了。
适才王妃哭的时候,这小子没有油嘴滑舌地安慰他,只呆愣地坐着,看来这回确实伤了心。
"你和我讲一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果真是他们伤了你,我绝不姑息。你放心,父王我虽无大权在握,但对付平头百姓还是足够的。"诚王故意试探他。
小王爷听了很着急,连忙说,"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是我儿子,他们欺人欺到我儿子头上了,还容不得我去教训一二。"诚王一边说,一边打量小王爷的神情,见他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认同,就又加了一把火,"这样吧,就让他们家产充公,流放到南境吧。"
"不行!"小王爷一口拒绝,然后看见他父王笑得像只偷了ji的狐狸一样,乐呵呵地说了一句,"我看呐,你人是回来了,可心还在那边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父王说一说,我也好替你出个主意。"温暖的大掌盖在他头上揉了几下,这是从他十五岁之后就再没体会过的感觉,小王爷一下子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父王,我又让那个小jian细骗了!"小王爷说到小jian细的时候,心里剧烈的疼痛。
诚王耐心听了下去,原来是小王爷认为,章家人合起伙来看他出洋相,临到提亲关头了再一口拒绝他。最可恨的是章千金,之前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骗了他一颗少男心,结果他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说后悔就后悔,明明前一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就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拒绝他。小王爷气不过,心里痛苦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斩了雁头一天没耽搁就回来了。
小王爷嗷嗷地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真像当初那个告状的小胖子。
诚王叹了口气,人家哥儿十六岁,姑且算是没长大,他家的二十岁了,怎么也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呢?他屈起手指想要敲一敲他,看他哭成这个样子又不忍心了。
"你知道你母妃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吗?"他突然问道。
小王爷摇了摇头,母妃没说过呀。
"她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七年前,你外祖母去世,她没能送上一程。"泸州离京城比安阳县可远多了,而且那时正是朝廷动dàng的时候,他们接到报丧的信时,他丈母娘已经下葬两月有余了。
王妃接到信就呆了,哭都哭不出来。她又不敢表现出来,然后忧思过重,待事情了结之后,躺在chuáng上半年左右才能起身,日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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