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的木桶由于惯性还是洒出来一些水,浇湿了下衫和鞋袜。
现在的季节是初chun,风还凉。廖晗打了个寒颤,小心把桶放下来,用力拧了拧湿透的下衫,然后重新弯下腰准备担起那担水。
他眼睛无意间瞥了一下左边,当看见一片华贵的紫色衣摆时心里不由疑惑。在妙心台来往的可都是最低等的下人,这里又不是什么赏花看月的好地方,景色简单的很,那些贵族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廖晗也就脑中闪现这个念头,当目光上移看到那个人陌生却又透着几分熟悉的脸庞时,这才一下子愣住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突然见到长大不少的熊孩子。
说不意外是假的,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曾经当过童养媳,伺候过熊孩子,过了一段时间不长却又闹心的贵族生活,甚至连温绍玄他们都好长时间没想起来了。
穿着紫色衣衫的少年皮肤如玉身材瘦长,微微散落的纯银色及腰长发散落地落在肩头,本来微鼓的脸颊仿佛一下子长开了,五官愈发明晰俊秀。他双手jiāo叉放在胸前,一双澄澈明亮的紫瞳淡漠地看着远方,似乎在研究今天天气怎么样。
廖晗很快回过神来,他觉得对方应该没认出自己,毕竟现在的造型和乞丐也差不多,更可能熊孩子早就把自己给忘gān净了。反正熊孩子犯蛇jing病不是第一次,谁知道他心血来cháo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他按照礼节向对方行了一礼,然后接着担着那桶水往前走。
浇水的功夫廖晗很快忘了这档子事,他看见菜叶上有条大青虫,照旧捏起来塞进腰间的葫芦里,这都是阿定喜欢吃的小零食。
来来回回地担了几趟,廖晗突然发现树后面的熊孩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并没怎么在意,照例在结束以后细细搜索了一遍草地,捉了十来只蚂蚱。
忙忙碌碌的又是一天,晚上躺在狭小的简易chuáng上时,廖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里不免有几分郁闷。
熊孩子吃了激素?当年的豆芽菜现在居然比哥还高!话说当年温绍玄他们几个也是一个比一个高……他天天运动量可不少,怎么就是不见长?
做梦都想长到一米八啊一米八!
阿定吃饱了现在懒洋洋的,头撒娇似地贴在他手背上蹭来蹭去的,鸟喙也不停地衔着他的手指玩。
廖晗带着笑意揉了揉它鼓鼓的肚子,阿定虽然还是雏鸟,但体型已经不算小了,不过做什么动作他看起来都可爱的就是了。一人一鸟睡这张小chuáng已经有些挤了,他晚上总是弓着身体不动弹,免得压住它。
说来阿定作为高阶魔shou也挺可怜的,白天总是被他塞进魔shou袋里,只有晚上才能放出来透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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