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脸上写着朴素的男子,可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样来。
蔡淳从书箱里摸出个竹编书箧,把小白狐安放进去,正要盖上盖,小东西一头撞了出来。
"你关我做什么!"苍碧昂头质问。
"乖,进去,别让村里人看见了。"蔡淳像哄孩子似的劝着。
苍碧坚决不从,顶着按在头上的糙手,一人一狐僵持到晨星爬上东方,才以小白狐体力不支,倒头睡去分出胜负。
蔡淳推开乌花村最北面角落的一间茅草屋的大门,放下书箱,把里头的书箧四平八稳地取出来,放到破方木桌上。
"阿淳啊,天都亮了,怎么才回来。"蔡母披了件满是补丁的外衣,拉开里屋的帘子,迎了出来。
"娘,你怎么起来,身子还没好呢,快回去躺着。"蔡淳扶过母亲。
"呜……"方桌上的书箧里传来一身呜咽。
"这是哪?"苍碧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
编制得稀疏的扁条间,有光线丝丝缕缕透进来,从间隙看出去,站在不远处的赫然就是昨天偷袭他的人。
白嫩的爪子一扬,尖利的指甲伸了出来,刺入竹条缝隙中,猛地一抓:"放我出去!嗷!"
"疼……"纤细的指甲卡在竹缝里断了,苍碧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左爪捧着右爪,递到嘴前,拼命chui着气,指头上的白毛染上一小块刺目的红。
"小心些。"小黑游到伤口上,绕了两圈,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正要蹭到伤口上做些什么,刺目的光线照进来,书箧的盖子被打开了,他赶忙绕回原处,若无其事地装镯子。
蔡淳抱起小白狐,见那一点红,眉心微微皱了皱。
"带了什么回来啊?"蔡母听到小动物的低鸣声,慢吞吞地走到桌边,见着雪白的小狐,霎时就笑开了,眼角纹路皱出无限怜爱,伸出手掌摸了摸白脑袋,"这么可人的小东西,哪来的?"
"溪边捡来的。"蔡淳扶着母亲坐下,抱着小狐三两步走到小柜边,翻出陈旧的一点跌打损伤药膏,扒开流血的毛爪子小心翼翼地替苍碧上药。
沁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顿时消减了疼痛,苍碧不快地伏在被他嫌弃万分的旧衣衫上:"分明是掳来的!"
"它在叫呢,准是在谢阿淳。"蔡母拎起小捆堆在墙边的柴禾,要去烧饭,还没出门就被蔡淳拦了下来。
"娘,我来,您去休息吧。"蔡淳一手抢过柴禾,生怕小狐会逃跑似的,另一手还紧紧环着雪白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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