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下去。"王老六扑了上来,白狐轻巧往后一跃,他只扑了个空,下巴磕在地上,疼得挤眉弄眼,回头道,"陈伯你傻愣着gān什么,还不来抓银子!"
陈伯胆子没他野,狐狸毕竟也算凶shou,况且这只显然还发怒了,犹豫了片刻,只见那脏兮兮的灰毛团蓦地杀到王老六面前,抬起爪子就挠了下来,一顿纵横jiāo错,王老六惨叫连连,紧接着白狐跳转方向迎面冲了过来,送了陈伯大腿三条深深的血道子。
"你们知不知道娘差点就没了,现在还躺在chuáng上没醒,书生……书生背后红了,手都焦了!"苍碧气得浑身发抖,咆哮着龇牙咧嘴向着两人。
王老六眼睛都红了,疼也顾不上,抄起网,起身就去罩,白狐快得像阵风,不惧不怕,在两人之间窜来撞去,把心思龌龊的脏东西身上挠开数朵血花子,直到被网dong绊了一跤,才急急爬起身罢爪。
苍碧当然知道被网住意味着什么,撒腿就冲向原本伙房的方向,抄起水桶里的药包,等跑到土郎中家里,后面追来的人早已没了影子。
"书生,药!"苍碧拿后背撞着门,才撞了第一下,门便开了。
蔡淳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一路抱到小火炉前头才放下,接过药,往药盅里倒。
土郎中醒了,把地铺一收拾,抢过蔡淳手里的药,取出一个极小的白纱囊,放进盅里:"你这煮法不对,像鳖甲这种需得先煮上一刻钟,再放上别的药效果才好。"
"哦……哦!"蔡淳恍然大悟,认真的看着郎中每一步动作,牢记于心。
一刻钟后,其他的药入盅,土郎中又道:"这下怎么煮总不会不知道吧,小火,半个时辰,千万别沸了,要是不知道问你那狐狸,我看这畜生都成jing了,没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变成美人爬你chuáng头。"
蔡淳瞧了小狐一眼,墨黑的眼里映着白色影子。
苍碧看过去,看到毛茸茸的自己,心情有些复杂,恨不得立刻变成人形,跃到蔡淳边上,把话说明白:"书生,都是因为我……"
大门吱呀被推开,盖过白狐奄奄的鸣叫,那少年和胡壮汉来了,手上各拿着个布包,放在蔡淳身边。
少年打开自己拿的布包,里面是一小摞书,又打开胡大qiáng手里那个,包着的是个竹编小衣箱,里面有一叠发huáng的旧纸,上面放了两指开叉的湖笔:"蔡大哥,这些你先用着。"
村里人尽皆知,蔡淳是个书疯子,早些年的时候无时无刻手里不捧着卷书在读,连走路都不停下,有次路过田埂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得躺了大半天才醒,这才在蔡父的呵斥下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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