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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要廉政为民,匡扶社稷,那也得爬得上那位置!"太守面露怒意,一拍桌面,震得茶水哐当一声轻响,发觉自己失态,忙敛下神色,佯装自若道,"听闻你娘身子不好,这金银珠宝就算你不稀罕,换些人参鹿茸给你娘补好身子,也不枉一个孝字。"
蔡淳默然。
"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与我说。"太守指尖敲着桌面,眼神指了指四箱试卷,"只是这些卷子再过两天就要送上京了……"
太守没说下去,让蔡淳gān站了半刻钟,唤来主簿送了客。
"大人,这蔡淳听进去了没?"主簿贼头贼脑地关上门。
"最好是听进去了,当年在蒋家鹿鸣宴上的说法,他显然知情,若是送了钱财过来,不管多少,好歹也算趟了这浑水,倒是便不怕他说出去了。"太守气定神闲,盘算得jing当,怎么能让那穷书生有机会把自己收受贿赂的事告发上去。
"若是他没听进去呢?"
"那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找人……"太守手并成掌,往自己颈项上一笔画,"做了他。这么个穷酸书生,一点家底没有,怕他做甚。"
第24章 落魄书生与萌宠白狐 二十四
这天,苍碧屋里屋外进进出出跑了几十趟,蔡母也时不时就往窗外张望,按理说最后一场试结束的早,这都过了晚饭的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天色转暗,西方最后一抹红霞被猝然飘来的乌云盖没,眼看就要下雨了,苍碧急得团团转,从屋子里抱了把伞,就往道上跑,两条后腿蹦跶着,怎么也跑不快,好在还没出村口,就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回来了。
"狐狸,怎么出来了。"蔡淳的嗓音有些沙哑。
苍碧察觉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该不会是没考好吧,可连书生都考不好的题,那其他考生就更不用提了。
"淳儿。"蔡母站在院子前,朝儿子挥着手,"快进来,要下雨了。"
蔡淳挤出一抹勉qiáng的笑,抱起苍碧回了家,方踏进家门,夏日的骤雨就倒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的脸色那么难看。"蔡母布上饭菜,没问关于乡试的事。
"没事,考得该是不错,能上榜,只是连考了三天,有些累了。"蔡淳说得一点都不敷衍,只是无半点喜悦轻松的神色,粗粗扫了两口饭,等蔡母吃完了,帮着收拾完,就扶着蔡母进了里屋,把门帘拉了下来。
蔡淳也不看书,怔怔地打开房门,看着外头瓢泼的雨。
"书生,到底怎么了?"苍碧戳了戳被雨水溅湿的裤腿。
蔡淳低头看向白狐,眼中闪着光,竟有几分像泪,忽的俯身把白狐抱到伙房,取了出城前买的嫩豆腐,按照以往的作法料理完,送到苍碧面前。
"怎么才拿出来,还以为你忘了呢,我饭都吃饱了。"苍碧抱怨着还是囫囵把嫩豆腐嘬了个gāngān净净。
"狐狸,过来。"蔡淳坐在灶炕边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朝白狐招了招。
"出门前不是还叫我雪球,怎么又改口了……"苍碧熟门熟路地把空碟子端到洗碗的木盆里,跃到蔡淳怀里,"别担心,一定能高中的。"
"对不住。"蔡淳低低地说了声。
"对不住什么?"苍碧回头,只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扬在了自己面前,吓得腿一蹬,"你gān什么!"
蔡淳的手掌牢牢扣着苍碧的后颈,不让他逃脱,刀刃一寸寸bi近茸白的颈项。
朝夕相伴,他竟以刀刃相向!
"连云,救我!小黑,救我!"苍碧胡乱挣着,前腿一脚踹在刀刃上,被划出一条血口子。
蔡淳一愣神,像是自己被刺了一刀,把刀狠狠一甩,扔到灶炕边上。
还不等苍碧松一口气,却见蔡淳手探向衣襟,又取出一把刀,那是一把通体雪白的玉匕首,没有刀鞘,刀柄上扣了个圆盘,上面一根细长的指针缓缓地转动着。
这把匕首与连云递向自己颈项的那把一模一样,苍碧的心沉了下来,脑袋飞速地转着,寻找这刀究竟有什么端倪,怎么会两次都抵在了他脖子上,然而蔡淳却不给他机会了。
指针转到正上方,蔡淳手一压,匕首就切到了白颈项上,没流下一滴血,只一抵,苍碧便咽了气。
紧接着,蔡淳墨黑的瞳孔顿时一暗,双眼合上,一缕黑气从眉心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