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的瘦肉小米粥,配上一盘冒着香油白瓜瓤与五六片腊肉,虽说没有他最喜欢的香油葱花嫩豆腐,不过还是令人食指大动。
苍碧不知他此举是何意味,不敢轻举妄动,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看向无名:"无名大侠,你英姿飒慡,风流倜傥,但看一双眉目便知是嫉恶如仇之人,只是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
"吃饭。"无名矢口截断他,无动于衷。
苍碧不敢多话了,悻悻端起米粥,颤抖的手拿起勺子,往嘴里舀了一勺,痛得龇牙咧嘴,手一歪,半勺浓粥沿着勺边流下,落到素净的被褥上。
无名没言声,只冷眼看着。
这是还不准备抽我?苍碧忐忑地揣测着,又喝了一勺,顺道去夹腊肉,本来连勺都拿不稳了,更不要说使筷子,果不其然,腊肉还没碰着唇角,吧嗒一声掉到粥渍边,留下一滩浅红色印记。
无名依旧没发怒,墨黑的眼中也不知藏着什么。
苍碧夹的第二块腊肉又掉了,这次掉进了粥碗里,溅出的米粥更是把被褥沾得一塌糊涂。发觉这么一来吃起来倒是方便了,他gān脆把两碟小菜都倒进米粥里,顺便再送了被褥一滩香油污渍。
也不知他来前,这具身体到底多久没进食了,苍碧饿得前胸贴后背,láng狈至此,哪还用什么形象,láng吞虎咽地扒拉着碗,一双眼却不离一直站在chuáng边的无名,严阵以待,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饱饭,也没得到什么惨绝人寰的审判,正要放下心来,却见无名she出一道骇人眼刀,脸色如修罗般,顿时黑了下来。
"收拾gān净,否则要你命。"无名狠戾地落下话,居高临下地看着遍体鳞伤的掌中猎物,似乎是要亲眼看着苍碧拖着几乎全身不遂的身子收拾chuáng榻。
苍碧这条小命自然是要的,撑着手肘支起身子,全身的痛楚明明方才还刺骨,这会不知怎的竟像退去的cháo水般,一波波远离了,四肢躯gān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没了直觉,于此同时袭来的,还有抵挡不住的浓浓睡意。
"我这就……收……拾……"话音断了,chuáng上的人儿两眼一闭,再次陷入沉睡。
无名冷眼瞧着,待苍碧胸口的起伏趋于平稳,才小心地将人环到怀里,让他头枕在自己肩上,另一手一勾,将一塌糊涂的被褥随手扫到地上,就这样抱着人,从柜子里拉扯出一条gān净被褥,铺上chuáng,才把人重新放下。
方才的米粥里,他放了蒙汗药,总算效果出众,让这只会制造烂摊子的聒噪人儿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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