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付厉"唔"了一声。他的动作给了华非答案----透过付厉的双眼,华非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抖了,抖到几乎连法器的木柄都拿不住。风声已经完全停止,不大的房间里现在唯一响着的就是拨làng鼓的敲击声,纯粹的、不含任何灵力的敲击声,无力且缓慢。随着付厉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它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眼看着就要从付厉的手中滑落,华非不由自主地便冲了上去,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的意识正脱离身体,与付厉相连的事实----
"啪"的一下。手中传来坚实的触感。
他低头,看到拨làng鼓的木柄,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付厉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本,他只是站在那儿,按照华非的指示,谨慎操作着那个像是扎着小辫的放大镜一样的东西。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直到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灵力告急。力量消耗的速度比预料中的快了太多,他没两分钟便撑不住了,身体开始疲软、意识变得困乏,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脏又开始痛。
一抽一抽的,比以往更剧烈。他听到华非在自己的脑子里大叫大嚷急得乱转,却连回应一下的jing力都腾不出来。他试图打起jing神,抽搐的手指却连手中的东西都握不住。就在那奇奇怪怪的小型法器即将掉落的时候,他听到后面传来了华非的声音。
----不是身体后面,而是意识,意识的后面。就好像他正坐在一辆车里,手里把着方向盘,突然听见后座传来呼唤,紧跟着……
他感到自己被从驾驶座上推开了。
身体跌落到副驾驶座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在那一瞬间的恍惚中,他甚至感到很舒服----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后面扑来,将他包裹其中,从头到脚,包括那颗总在奇怪地抽痛着的心脏。它像是被泡在了热水里,所有的不适,在刹那间都纾解了。
然而这样的舒适只有一瞬。
等到回过神来时,付厉发现竟又坐回了驾驶座上,全须全尾,好手好脚。他低下头,看到法器的木柄正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再抬头,则看见窗外古怪的光亮与满园的桔梗----那些铺满窗玻璃的蓝蝴蝶,它们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他很想这么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跟随身体掌控权一起回来的是填满肌肉和大脑的疲软,他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坐倒在了地上,感到眼皮在迅速地变得沉重。
华非从后面赶了过来,紧张地扶住他,将他以一种比较舒服的姿势安置在地板上,脑袋下面还给垫了个抱枕。付厉抓住了他的手,蠕动着嘴唇,好不容易,才挤出那么几个字:"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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