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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狗占鸟巢。
“他累了,你少动他罢?”江礼皱眉,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
清双拧开水囊,灌了一大口水,还未完全饮下,便急着点头附和。在他们二人眼里,方璋的行径恶劣到令人发指,原本就是因为叶鸯感到不适,众人才稍作停留,他怎能为一己私欲,逼迫叶鸯起身?
方璋似乎知晓自己触犯众怒,没再给叶鸯制造麻烦,袖手在旁站着,也不作声。
他之所以知晓,并非因为他听进去了江礼的话,更不是因为看到了清双的表情,而是因为方鹭的神色发生了改变。那一点失望与痛心,被方璋看在眼里,好像一把刀横在他面前,逼他收手,逼他止步。
可他偏不停。非得折腾点儿事,他才能高兴。
把行李搁在脚边,方璋一屁股坐到了师父腿上。方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沉了下去,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把方璋赶走。有外人看着,师父理应给徒弟留几分薄面,方鹭可不是心黑的叶景川,他正如表面展现出来的那样,心软且心善。
是相对而言的心软与心善。
碰见不值得心软的小王八蛋,他那些好脾气持续不了多久,便要飞到九霄云外。
忍了方璋一会儿,方鹭终于忍不下去,强压着火气问道:“你歇够了没有?”
哪知小王八蛋抓住了他的弱点,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去问叶鸯:“你歇够了没有?”
叶鸯:“……”
虽说力气恢复不少,但叶鸯仍然头昏,气息也未调节好,此刻上路,跟要他半条命也没什么差别,方璋问他这一句,其心可诛。
为了不让方鹭气恼,叶鸯只好违心地说:“……已歇够了,这就上路。”
语罢,抱着行李起身,继续往山上走,没再等方鹭搀扶。
许是没料到叶鸯竟会给出这样的回答,方璋愣在原处,没有动身,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鹭一看徒弟就来气,听他没事找事也来气,看他不动弹就更加来气,当即一掌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山谷。
“这真是----何必呢?”那一巴掌太狠太响,江礼听见动静,腮帮子隐隐作痛。别过头与清双又嘀咕一句,两人一左一右牵着小妹的手,飞也似的往前方赶去。
他们急于脱离漩涡中心,甚至于越过了叶鸯,走到了整支队伍的最前端。叶鸯不禁无语,扬声道:“你们走那么快,可认识路?”
“初来乍到,当然不认得路。”江礼回首,脚步未停,“但那不成问题嘛,走到岔道我们便不走了,在道口等你。”
若真这般,倒也无妨。叶鸯摆摆手,由他们去。
山间忽然起了风,近似于无名山的味道。发丝擦过叶鸯耳廓,扎得他有些痒,不禁抬手揉搓耳尖,驱逐那细碎的痒意。雪压断树枝的响动钻进他耳朵里,好像某人踩在雪上发出的嚓嚓声,分明是两种不同的动静,粗略一听,却又相同。
一双手按在他肩上,可惜不是他真正等待的人。
“师叔。”叶鸯茫然,看着眼前一片白雪,轻轻说道,“我总觉得在这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不要想了。”方鹭站在叶鸯背后,伸手覆盖住他的眼,柔声劝告,“若是眼晕,就少看那些雪。精力不济,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的确不丢人。
叶鸯叹口气,旋即收拾好心情,微微一笑:“有劳师叔扶我上山。”
正当此时,方璋又跳出来搅局:“我扶你。”
“我怕你把我推下山。”叶鸯同他开玩笑,一边走着,一边斗嘴。直到气力难继,才收了声,任由他们搀扶。
起初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一个,很快就变成了两人架着一个。又走出十来步,叶鸯头一歪,迷迷糊糊睡死过去,剩下方鹭师徒面面相觑。
三人已走到岔路口,率先上来的江礼正在前方不远处等候。他见叶鸯昏睡,放下包袱想背他上山,却被方璋摆手制止。惯常冷漠的方小公子,今儿居然大发善心,要背叶鸯爬山,这实在不合情理。江礼感到奇异,把眼睛揉了又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由怀疑方璋被鬼附体。
被鬼附体也好,良心发现也罢,总之他背起叶鸯,仍然健步如飞,连气都不带喘。江礼和清双跟在他后头,咕咕叽叽讨论了老半天,最终找到了他精力丰沛的缘由。
在背起叶鸯之前,方璋根本就没拿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