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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人心虚的垂下头,今日来的都是些头儿,他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高让虽是个宦官,可从小跟着当今皇上,现在手里又握着枢密院,极受倚重,就算是李衍也得给他几分薄面,现如今他亲自屈尊来了刑狱,可想而知皇上有多重视这件案子。
“是是,下官这就让人去清洗,多谢公公提点。”
宋谦后背都是伤,可这里的人哪顾及得了这么多,直接把冰凉的水冲头浇下,他冷的全身发抖,为了防止伤口渗出血来,他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然全身还是很疼,可却着实爽利了不少。
他坐着马车一路进了皇宫,下了马车后任由刑狱中的人提着进去。
“皇上,宋谦到了。”高让在殿外重重的叩了个头。
里面很快便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带进来。”
朝堂上许多人,宋谦进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索在自己身上,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惶惶不安的,他平静的扫过这些人的脸,最后目光静静的落在为首的朝臣身上。
他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看着枯瘦的宋谦眼中含着泪,嘴唇轻轻的打着哆嗦。
“罪臣宋谦叩见皇上。”宋谦缓缓的收回目光,忍着后背的疼痛恭敬的跪在地上叩首。
当今皇上皱眉看着他,也没叫他起来,只是冷了声音道:“中书令泄露军事布防图,豫西十万将士埋尸异乡,宋谦,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回禀皇上......”朝臣的眼睛都瞧着他,宋谦顿了顿后道:“臣有冤情。”
朝臣哗然,豫西十万将士尸骨未寒,罪魁祸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要伸冤,简直可笑至极。
站在右侧第二的李衍闻言咬紧了牙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襟,垂着眸一言不发。
“冤情?”皇帝猛地甩了下袖子冷声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宋柏峰,豫西死去的十万将士白骨曝于荒野,他还有什么冤情?!”
宋谦伏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坦然:“皇上,家父不可能为了银两而去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若是缺钱,他有无数种办法,去贪,受贿,哪样不行?何必非要搭上身家- xing -命去收买职方司郎中索要军事布防图?”
“皇上,宋谦此人擅于狡辩,这几日刑部和大理寺已经把各种证据查了个遍,宋柏峰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哪是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抹掉的?”说话的是吏部尚书陆俊茂。
他跪在地上苦口婆心道:“皇上三思啊。”
“皇上,老臣以为,既然罪名已定,那听他几句话也未尝不可。”国士周青云站出来说着。
“国士,宋氏罪名昭昭,可您却三番五次为这余孽脱罪是何道理?”陆俊茂起身刚直的说道。
皇帝坐下来捏了捏眉心,任由他们吵。
“陆尚书,京城的人都知晓宋谦为宋氏庶子,在府中并不受宠,这些年皆养在我身边,若是他有谋害国祚的心思,那便是老臣的罪过,请皇上把老臣的罪一并定了吧。”周青云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老斑,说到这里作势要下跪。
皇帝连忙站起来道:“国士,使不得。”
“皇上,宋谦是跟着老臣长大的,他虽不善言辞,可心- xing -纯良,纵然中书令犯了天大的错,可他也已经自尽谢罪,现如今宋氏只余这个庶子,若皇上执意治他的罪,老臣愿以命换命。”周青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头。
霎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皇上叹了声气走下来扶起他道:“国士言重了,此事并无定论,尚有转圜的余地,这又是何必?”
“皇上......”陆俊茂还想说什么。
高让跪在地上道:“皇上,奴才也觉得宋谦罪不至死,虽说宋柏峰犯了死罪,可宋谦这些年都跟着国士,常年在外游学,与宋家疏于来往,此事还需仔细考量。”
朝中的人闻言心中各有打量,都在揣摩皇上的心思。
“皇上,臣也奏请重查此案。”片刻后李衍出来说道。
他穿着今早的官袍,举手投足之间隐忍而沉冷:“臣痛心豫西十万将士埋尸荒野,可更希望冤情昭雪,望皇上恩准。”
“既是如此,即日起,宋谦以戴罪之身留朝,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理。”皇帝松了口气,看着李衍继续道:“李衍,你既是刑部侍郎,查起案来终归身份方便些,往后就让宋谦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