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叹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皇上还在呢,人没事,九皇子先回去罢,让皇上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那我过会儿再过来,”萧怀剑看了房门一眼,刚待回头,适时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当即便刹不住了。
秦让急急把人拉住,“九皇子,九皇子您冷静点。”
“都打起来了!”
萧怀剑甩开秦让上前,刚到门口只听白束道:“那么萧怀剑呢?”
萧怀剑登时愣住。
只听白束冷冷道:“你容不得师父要置他死地我能理解,但我还是低估了你,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萧怀剑为了你在漠北吃了一年沙子,对战夷族好几次死里逃生,在函谷关差点就回不来了,你却还是对他诸多猜忌。你让影卫去抓人,不过是怕他会对师父网开一面,顺便试探他会不会为师父求情,然后便可借着他禁守失职之嫌再把兵权夺回来。他要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怯懦便是寡情,你就敢把兵权交给这样的人?”
萧怀剑站在门外放佛被楔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寒意从脚底下升上来,心里叫嚣着快走,脚却挪不动分毫。
随着萧染一句“他生在帝王家,便知会如此”,彻底耗尽了一身力气。
有什么正从心底一点一点坍塌掉。
他知道这些年朝政并不清明,也知道父皇猜忌心重,却还是相信父皇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楚,良臣会得重用,佞臣终将罢黜,他还是愿意用自己一腔热血去守卫这片的土地,去巩固萧楚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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