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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霍虚心应是,他亦觉得先前行事太过鲁莽,料想那胡然与瑜妃再如何大胆妄为,也不至于在那么匆忙的时段里偷情。更何况天子摆置生辰宴,后宫嫔妃都身着华服,露面袒肩,妆容精致,男女欢好之事恐易留下把柄,他当时只一心行事,未想太多,如今也是颇多懊悔。
经此一事,卫霍在朝中的言行愈发谨慎,能不冒险则不冒险,能少说绝不多说一个字。他做事认真,想法周全,比最先做官时明显圆滑许多,渐渐也得了昭御帝的赏识,慢慢地坐稳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又过了一段时日,天至七月中旬,宋宇的小儿恰满八岁。江无素来有传统,男孩到了垂髫年纪,得在中元这日摆宴请客,以期长得愈发身强力壮,免受鬼怪祸害及夭折残疾之灾。宋宇便定好宴请之事,请了亲朋好友作客吃席,跟卫霍接近同龄的便有明晨,蒋成等。
摆宴这日日晴天青,明朗得很,又因前几日下了场雨,雨霁气新,令人心旷神怡。
宴设在午后,亲朋好友陆续而至,见时辰差不多了,卫霍也换了身青衫,同秦淮一道穿过游廊去到正厅。
来的人颇多,正厅也摆不下五六张圆桌,又是个好天气,宋宇索- xing -吩咐人在庭院中摆了三桌酒席。
见一碟藕粉桂花糖糕端上桌,秦淮顺手就用筷子给卫霍夹了一块。
同桌一男子是宋宇的侄子,见状忙惊奇道:“诶,你们兄弟二人感情可真好,我十岁之后可就没人给我夹过菜了。”
明晨闻言,心知缘由,但不可道明,只听卫霍面色不变,只笑道:“我和兄长来京中打拼,互相扶持,自然是比旁人更亲近些。”
说话间看着那问话之人,手下却利落地从盘子里捡了块肉馅饼撇到秦淮的碗中,众人见状纷纷笑开,秦淮也牵了牵嘴角,蒲扇般的大手于桌布下牵住了卫霍的手。众人坐得并不拥挤,桌上言笑间十分热闹,却不知桌下情意绵绵。
吃到一半,蒋成道自己内急,离席如厕。厨房下人忙里忙外,一大碗枸杞甜汤和一盘肘子肉端了上来,好一会儿才上,卫霍左右瞧了瞧,秦淮问:“怎么了?”
卫霍说:“蒋成怎的还未回来?”
秦淮说:“许是肠胃不好,等会儿也就过来了。”
“嗯,我们先吃吧,先给他留些。”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蒋成入座,卫霍瞧见他面色确实比先前白了,便道:“这枸杞甜汤暖胃,我给你舀了些,喝点吧。”
蒋成牵了下嘴角,却有些像提线的纸人,怪生硬的:“谢了。”
卫霍又问他:“令郎如今也有半岁多了吧?”
蒋成颔首:“嗯,是,去年十月出生的。”
明晨插话道:“十月,不是十一月么?”
蒋成恍然醒悟:“十一月,对,是十一月,我记错了。”
其他人又笑起来,明晨打趣他道:“怎么连儿子生辰都记不住,将来等小公子长大了,我可得在他面前参他爹爹一本。”
蒋成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微笑道:“惭愧惭愧。”
“不说了,大家抓紧吃,免得汤饭凉了!”
“吃吃吃……”
……
宴至酉时,宾客尽散,只剩仆人们打扫残羹杯盏。
美味佳肴吃得肚腹略撑,卫霍在院中消了会儿食,同秦淮道:“去街市上转转吧。”
秦淮嗯了一声:“那这就走吧。”
两人一同出了府门,往街市上去。
星夜璀璨,天悬一轮皎洁圆月,街市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各种声音鼎沸至极,也热闹至极。
中元各类人白日里都歇在家中,百姓们都祭祖上坟,卫霍与秦淮没有坟可上,就在这夜间小摊上买了两盏河灯,两人都将其点燃了,缓缓放入河水之中。
河水倒映着温柔的月光,又有街市上的烛灯映衬,光彩粼粼,又不失幽静。河水承载着无数河灯,也载着诸人的思念与记挂,悠悠流远。
卫霍望着那河灯,想到秦家夫妇尚在时对自己的这般好那般疼,如今在地底下不知如何,不免悲从心来。
秦淮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料想到他的心情,低声安慰道:“爹娘他们看我们过得这么好,会欣慰的。”
卫霍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想了想,转头说:“等过了秋,我们和朝廷告个长假,一起回杏花村中去,看看我们那院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