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来了,也不想自己住下,要自己去道观寺庙住。
宗韶对简意说的:“我喜欢上陶挚了,我想用一生来陪伴他。”原来只是为了安简意的心、绝简意的念。
却被自己当真了。
他们两人一直在心中深爱,只是不得不分离。
陶挚将箱盖一一合上。他觉得自己还好,虽然心在颤,手有些抖,身体开始不能控制的哆嗦。
陶挚镇静地锁好库房,慢慢走在王府里,屋宇轩廊,皆静默肃立,他不知道这个地方他还怎样可以呆下去。
他任泪在眼眶里溢满,然后对自己笑一笑。宗韶说过了啊,三年可好?三年后你就成年了,再做决定。
陶挚擦去泪,对跟着的仆人说:“告知你们王爷,我去宣阳长公主府了。”
陶挚再走到街道上时,觉得空落落的。从没有一刻,觉得此身这么飘如浮萍,单薄孤弱,一无所有,一无所寄。
路上的人都在惶然议论着什么,发生大事的样子,陶挚不关心,木然地走进宣阳长公主府。
这才知道,前方战报传来,与南梁交战的五万大军因贪胜冒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尸体被抛入长江,塞了江流。从领军的元帅到军官士兵,无人生还。
陶挚震呆,看着那些人的不信、惊恐、哭泣和哀嚎。简岱和宣阳长公主都不在府中,去了宫里。
所以今日宗韶被传入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陶挚一时不敢相信,简意!
忽然就想到宗韶,宗韶如何接受这变故,此时是怎样的悲痛绝望?
陶挚呆立一会儿,猛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宗韶身旁,陪伴他,安慰他,否则宗韶怎样走过这锥心彻骨的悲痛?
陶挚急跑至宫门口,怕接不到宗韶,还好福王的马车在那里,陶挚到的时候,随从们皆惶然地看着他,说:“简公子出事了。”
陶挚点头。
皇宫里陆续有人出来,每个人都面带悲凄。终于宗韶出来了,脚步虚浮,目光茫然,陶挚立即赶上去,扶住他手臂。宗韶看着陶挚,如受伤的孩子见到了亲人,眼中的泪倏然流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陶挚搀扶他上了马车。宗韶掩住面,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他的哭声压得很低,更是让人难受,陶挚红了眼眶,揽住宗韶,用力地拥住他,用自己的温暖给他力量。
宗韶终于渐渐止了抽泣。
陶挚感受得到宗韶在拼尽全力压下哭声,他倒宁愿宗韶放肆地哭出来,别这么压抑自己。
陶挚扶了宗韶入卧房,宗韶虚软坐在窗前榻上,木呆呆的,泪无声自眼中流下。陶挚坐他身边,悲悯地拥揽住他,命仆从退下。
宗韶哭出声来,依旧很小声的,控制不住的呜咽,心碎肠断。陶挚陪着落泪。他用绢帕给宗韶拭泪,待绢帕- shi -透了,就用衣袖给宗韶擦。宗韶不住的哭,无尽的泪。
宗韶没有说一句话。
时光悲哀地过去,宗韶一径的哭,直到昏昏沉沉,头无力向后倚靠在软垫上,陶挚爱怜地看着他,不知怎样安抚他的伤痛。
宗韶闭着目,泪仍自眼角滑下,脸上满是纵横泪痕。陶挚的衣袖已- shi -透了,这么冷的天,陶挚怜惜地看着绝望的宗韶,终于忍不住,那一刻魂灵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低头用唇吻去他脸颊上的泪。
他只想安慰他。
宗韶察觉到了他的吻,抽泣止住,手也僵住。
宗韶没有睁眼,也没有动。
陶挚满怀悲伤,自己的心亦被绝望填满,用唇温柔地在宗韶的眼角、脸颊滑过,吻去他的泪,他那么爱的宗韶的泪。
宗韶不再流泪了,他好像自悲痛中稍稍抽离出来,怔怔的等待着陶挚的吻,不知多久时光过去,他在陶挚的温柔里渐渐安稳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陶挚抱着宗韶,心柔软又凄凉。他如此爱惜这个少年,宗韶如今只有他了。陶挚看着暗沉沉的室内光影,他愿意用自己的爱支撑起宗韶的生命。
他没有办法看宗韶绝望。
仆人进来轻声问:“公子,要进晚膳吗?”
陶挚摇头。宗韶醒了,自陶挚怀里坐起。他的脸上有羞涩,虽双眼红肿,悲伤仍在,但因为陶挚的吻,他显然已从极度悲伤的沉沦中挣脱出来,看向陶挚的目光有亲近,信赖,和温柔。那是爱的亮光。因为亲吻,他们的关系已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