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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拥簇数席,长桌酒肉飘香,风骊渊只恨不能飞身落座,然而定神一探,上首坐着的那位锦衣华服的贵胄,竟令他生生缩回一大步。
“那人莫非……是司马颖?”风骊渊赶忙一退,躲到身侧的门帘之后。
门外脚步零乱,士兵们陆续涌向长桌,过了半晌,人声渐弱,有两人蓦地停在帐外,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
风骊渊听了半天,终于听清是王阳和冀保,只想立马冲上前去,王阳突然大叫一声:“臭十九真不是个东西!”
尽管平日言语粗犷,不拘小节,王阳与风骊渊一直往来和睦,这一句实在有些莫名其妙,风骊渊只好敛了声息,藏身不动。
冀保道:“二哥,你说咱们若一直寻不到……公师将军真的会处置三哥么?”
王阳道:“哎,真是苦了老三了,你说这大过年的,他也不能好好过,全都为了兄弟们……”
二人没一会儿就走远了,风骊渊心中慌乱,揣摩不透其中因果,沉吟道:“看来最近误了不少事,要是盲目撞上去,弄不好就脱不得身了,先得弄清楚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晚些再来分说也不迟。”
爆竹声稀稀落落响在空旷地里,不甚热闹,众人各自回了营帐,风骊渊就着残羹剩饭,恢复了大半的气力。
他的耳力不错,适才躲在远处半猜半听,已经探明了七七八八。
“康二六打败汲桑大哥,石大哥再打败康二六,此后石大哥便获封‘扫虏将军’,若是为了上位如此设计,难免伤了兄弟和气,要能甩在别人身上,一石二鸟……也算合情合理,原本我还指望石大哥转了- xing -子,谁料他竟……”
只差一点他就坦诚相待了,没想石勒心急如此,不过离开三日,已然露了形迹,风骊渊虽然愠怒,毕竟麻烦还未曾惹上身来,不多时已经冷静如初。
此前石勒的撺掇排挤,风骊渊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了面上和睦,从来不曾挑破,一直绷着火气教拳,石勒不但不感念,反而屡次三番地落井下石,委实令人心寒,但风骊渊神色恬淡,似已不甚在意。
“按着石大哥的心- xing -,定然思虑周全,不会着急一时,可又为何顶风作案,非要赶在公师藩支使他的时候毁尸灭迹……还是说,救那康二六的,的确另有其人?”
风骊渊想着想着,眼皮连连下坠,三日不曾休憩,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稀里糊涂地寻见一处偏僻角落,倒头便睡。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仍是漆黑一片,风骊渊抻了抻胳膊,喃喃道:“奇怪了,这一觉睡得畅快,怎么连天还未亮?”
待他探出身去,杯盘狼藉的长桌已然不知所踪,一时有些讶异,“真是奇怪,人都睡了,怎么又出来拾掇桌子……难不成,我这睡了得有一日了?”
风骊渊猛然一个激灵,兀自叹道:“罢了罢了,睡就睡了,眼下头脑清明,才好更快了结此事,何必没完没了地较劲。”
本以为三日之内必有进境,除了遭遇瓶颈不说,又白白浪费不少时间,风骊渊嘴上虽然轻松随意,心内却是懊悔不已,脚下催赶得更快。
他在牢房里摸索了数个来回,始终不见石勒踪影,愕然之时,身畔窸窣响动不断,只好攀上房梁,屏息不动。
两个狱卒刚轮完班,一个睡眼朦胧无精打采,另一个止不住地反复哈欠:“天杀的那什么九,好端端的劫什么狱,大晚上的害得人……哈----嗯,困死了。”
风骊渊心道;“倚着这副德- xing -,赤崽子都能跑来大摇大摆地遛弯,‘劫狱’二字,还真是抬举在下了。”
“哎,李哥,石字二号房里的人怎么没了?”
“李哥”两眼惺忪,漫不经心地靠在牢门边上,那门只是虚掩着,稍稍一倚已经大开,李哥将落不落的哈喇子呲溜一声吸得干净,风骊渊实在看不下去,腰上用力一甩,几下喘息的工夫,已在牢房大门之外。
“拉来两个不经用的二愣子看门,不是干摆着叫人来救么?公师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夜幕将褪,天光微明,风骊渊沉思片刻,全无头绪,李哥和阿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顺势倒在杂草堆里,再无任何动作。
二人紧随风骊渊后脚而至,战战兢兢地四处摸索,好几次险些蹭到风骊渊身前的草堆,最后还是擦肩而过。
“别找了阿宝,人家有本事远走高飞,怎么可能去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