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
可是我们结婚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呢。
……
我们已经结婚了。
曹舒喘了口气,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盯着陈厉手上的戒指。他颤抖的左手也紧紧覆上自己的右手,用指腹一下下摸着手上的刻着陈厉名字的银戒。这一刻曹舒的嘴唇完全白了,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可是陈厉没有说话,近乎残酷地用温柔的目光无声bi问。曹舒喘了口气,因为哽咽喉结不住滚动,眼泪大颗大颗的从他黑色的眼睛滴下来,有些落到陈厉的手上。
"好……"曹舒咬着牙,努力从扭曲的喉部肌肉中挣扎出来一个字。
"好。"
陈厉迅速伸手揽住说完后就脱力往下倒的曹舒,他扶着对方的后颈把他的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低下头用嘴唇不住亲吻曹舒的发顶。他的手掌在曹舒颤动的脊背上用力磨蹭,一下下擦出的热度让对方的颤抖慢慢平息。陈厉咬着他的耳朵安抚他,告诉他他说的有多棒。
"宝贝,宝贝看着我……对,就是这样。你说的对,治好之后我们也还是两个人。想去哪儿去哪儿,就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放松,放松……"
曹舒的双手像铁钩一样抓着陈厉的衣领,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双手扭曲的弧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听着陈厉的话缓慢的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于是陈厉就俯身在他湿漉漉的眼尾舔了一下。微风拂过,这个小洲的冬日存有暖和的阳光,曹舒的手被陈厉握住,男人耐心地掰开他僵硬的手指,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亲吻过去,直到他的指尖发暖,整个人蓦地放松了。
陈厉和曹舒就此在这里住下。两个缩在那栋小别墅里,里头扔满了各式各样的软和的抱枕和毯子,地板上也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壁炉的柴火不分白天黑夜的总烧着,从窗户望出去牛羊成片,偶尔顺着微风漫来一阵青草香。没有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满身戒备,曹舒总是被陈厉抱着靠在距离壁炉最近的沙发,天冷的时候空调也要开着。曹舒被陈厉用毯子包起来,他就像小猫一样蜷缩在陈厉怀里。一天到晚都是陈厉在忙,曹舒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只有在天气好的下午陈厉会让曹舒出去骑马,这回轮到陈厉给曹舒"放风"。曹舒的骑术很好,陈厉就在边上看着他,枣红色的马匹由慢到快架着曹舒在原野上飞奔。曹舒握着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肚,他的身体前倾,绷紧的脊背拉出一个好看又jing神的弧度。等到马蹄上抬伴随一声嘹亮的马嘶,曹舒勒紧缰绳,侧身利落地从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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