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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夜寒虽然不能侧目去看,但听声音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向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居然拔高了个调。
岑言已经朝láng的方向迈了几步。
这事拖不得,láng现在在观察他们,同时也是在储蓄jing力,她也会因为那凶恶贪婪的目光越发害怕,还不如趁这开始的时机先发制láng。
说不定…说不定气势上还会把láng吓跑啊是不是。
反正也死不了,就是痛了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把它引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能有点说服力,可一开口声线不自觉就抖了起来。
不能在dong里打,夜寒现在不能动,万一láng突然转移目标跳过去一口咬掉夜寒半个脑袋……如果夜寒死了,那她的任务就做不了了。
她就…回不了家了啊。
"回来!"身后的人如临深渊。
但她不敢回头,她听说遇到这些猛shou若是背对或者回头,便会被它们逮住机会袭击后颈。
"别去…"他甚至都带了一丝恳求。
岑言突然就有些心酸,夜寒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她顿了顿,故作轻松:"你不是看过吗,我死不了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没有事的,夜寒,你说过信我的。"
说完,也不管夜寒会回她啥,提了口气,压下剧烈跳动像是要裂成两瓣的心脏,双手紧握住剑柄,快步向láng冲了上去。
没有事的,岑言,你可是不死之身啊。
夜寒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láng狈过。
哪怕是有一年他历尽艰辛胜了敌军最后却被友军算计,跌下悬崖后因树枝的缓冲捡回一条命,可还是摔断了左手和左腿,身上又有多处剑伤,命在旦夕。
那会儿正值夏季,雨时多,且一下就特别的大,他在地上伏了一天,嘴里全是血的味道,身上也全是雨水和泥泞。
即使是那时他也没有这般láng狈过。
因为那时他满心都想着活,现在却是恨不得去死。岑言将那匹láng引出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dong口离他所坐之地有好段距离,刚开始还能听到微弱的láng的低吼声以及岑言的闷哼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然浑身一阵疏通,力量仿佛沿着血液又灌了进来。
他反应过来药性已过。
不顾因为僵直得太久而麻痹的身体,他立刻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dong外跑去,脚被dong口的石子绊了一下,力道不大,但他却像是被绊疼了一般僵在原地,想要开口,可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正坐在dong口,身体靠着石壁,手中紧紧地抓着他佩剑的剑柄,衣服上大片的血迹,手臂上有道像是被láng爪抓破的口子,脸颊也有擦伤。
而她前方的空地上,是匹倒在血泊里的láng。
她听到声音,立刻警醒地看过来,眼神里全是惊慌,但看到是他,那抹惊慌一下子消失得gāngān净净,甚至连身体也像是如释重负般松垮下来。
他立马伸手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是你啊…"
她似累极,嗓音很是微弱。
"是你的话,那我就睡一会儿了,"她又道。
夜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是放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又微微抬了起来,大概是在看那匹被她所杀的láng,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夜寒,我刚才杀了头láng诶。"
夜寒一时心似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她在朝着láng的方向笑,他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冰凉地滑了下去,在脸上留了道曲折的轨迹。
岑言睡过去之前觉得颈处的领子像是湿了,许是刚才的血迹吧,她这样想道。
今天她作为身体的主人,真的非常对不起自己的颈子,一会儿让它被切,一会儿又让它被láng咬,虽说两次都因为是致命伤而恢复如初,但即使是这样,也弥补不了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
颈子啊颈子,只好多吃点东西来补偿你了。
然后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她的颈子正在闹离家出走,她怎么劝都没用,颈子二话不说走得非常痛快,导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