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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撞上生硬冰冷的墙壁,她疼得皱了皱眉,挣扎了下,可这个人将她抵在墙上的手肘就像一块压在身上的铁,沉重并且纹丝不动。
"还想逃?"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人应是离自己离得很近,随着他说话,岑言感觉到带有男人气息的灼热呼吸一下喷在了脸上。
她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嘴唇一抖,想说的话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即使这双眼睛不似童时那般圆滚滚,像是受过挤压一般变得狭长微挑,也不如之前黑不溜秋浓深如墨,而是呈偏淡的褐色,往深处望去,更似有流光在清澈透明的水中化开,让人一时感觉仿佛落入了这潭水中,再怎么使力也游不上来。
她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周越的眼睛。
个子老高,身子也壮实不少。
都长这么大了啊……
她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自己在揉猫头,却不知道现在摸得是老虎头
瑟瑟发抖
第48章 隔着囚栏
岑言又一次进了地牢。
上一次还是她为救周越杀了千余人单枪匹马地闯进去,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被周越关了进来。
"我还是劝姑娘能识相点, 早日将铸剑图jiāo给我们, 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到时候这么漂亮的身子弄得破破烂烂可就不好了,"将她关进来的那位人妖兄弟手里掂着一把鲜艳的羽扇, 掩在嘴边, 声音尖细。
岑言将才买的那件斗篷往身上紧紧裹了裹,伸出手, 哈了口热气在手掌间,又将手缩回斗篷里。
鬼知道什么铸剑图在哪儿啊!
"你让周越过来,"她靠在牢中四方角落坐定,懒懒道, "我有话给他说。"
那人妖兄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得,羽扇一下从嘴角放了下来,横眉怒目,生气极了。
"你你你…"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你放肆!"
岑言歪着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如何放肆了,于是抱着认真弥补的态度,又说:"请你们教主一见,我有要事相告?"
谁知这小哥还是冷哼了声:"我们教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现在不过就是个阶下囚的身份,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岑言弯了弯嘴角:"万一我要把铸剑图jiāo给你们呢?你这样不通报一声就直接替主子拿主意, 也不怕误了事?"
人妖小兄弟一下就焉了,但他自然是不会让这些láng狈示人眼前,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等着",然后一挥羽扇快步走了出去。
岑言又将手从斗篷中伸了出来,往上呼出口热气,搓了搓。
真冷啊。
而那边的周越听着右护法千愠来汇报,说是那个被抓来的女人想要见他一面有事相告,他忍不住眉头紧蹙。
不如说只有一想到这女人,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烦躁不安。
白天捉住她时,她那悠悠抬起手的动作,以及柔软温暖的手拂上他发间的触感,都让他觉得熟悉得想要疯掉。
甚至是当他一把挥开了她的手,正对着他的那双眼睛深处带着迷茫和受伤,如今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开。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像自己师父。
而他的师父,死于七年前,至今都未找到死因,即使他将当时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杀了个jing光,却依然连一点线索都没能找到。
所以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师父啊。
他的师父,早就不在了。
走入地牢,周越盯着牢中那整个身子都缩在斗篷里的女人,冷着声音开了口:"本座没时间听你废话,如果不是关于铸剑图的消息,你还是留着死后带进土里吧。"
岑言本是将头埋在膝盖中,这具身体是真的很虚弱,以至于即使披着厚重的斗篷也止不住浑身发抖,头有些晕乎乎的,她连周越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还是周越冷漠的声音有些模糊地飘进了耳中,她缓缓抬起头,见周越站在囚栏外,yin沉着脸,目光透着漠不关心的凉薄。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空空的,像是在失望。
大概是许久没听到她回答,周越不耐烦地皱起眉,岑言一阵恍惚,她总觉得时间线是错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