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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望了她的背影一眼,目光有了戾气。
她成为太子妃之处,虽然时不时与他闹别扭,但起码的事理,还是明白的。不吵不闹不热闹,让妻子一看到自己就害怕,未必是好事。他是想,身在帝王家的夫妻,与寻常人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差异。
却没想到,一来二去的,把她惯得对他完全失去了尊敬之心,恨不得替他做主所有的事。有那个本事也行----他巴不得她是女诸葛呢,自己遇到棘手之事,也犯不着低声下气地去请教师父----问题是她不是那块料。
别人遇到这种妻子,会如何应对,他不知道。谁都不会跟他说这些,他也不好意思跟任何人诉苦。偏生又要面子,不想跟她吵,让别人笑话他连个小家都打理不了。
索性就躲着她、晾着她。这样过了一阵子,她收敛了一些,开始一门心思地想生儿子。
当时他觉得,这很好。成亲之后不想做父母的人,满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但是,她一直没能有喜,脾气却越来越差。
她生气,他则窝火、窝囊得厉害,觉着自己只是她用来生儿子的工具,等她如愿了,真生了儿子,还是这脾气的话……难以想象。
经过那一段,他彻底对她失去耐心,没了指望。
身边不只她一个女人,便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找该得的尊敬、温柔。
登基之前,一名侧妃有了喜脉,他满心都是将要为人/父的喜悦。但在后来,侧妃小产了,那么多憧憬,全部落空。
登基之后,又出过两次嫔妃小产的事。他让刘允彻查,矛头直指正宫。这才知道,他的皇后是一只毒蝎子。
彼时根基未稳,废后只会让大臣们认为他意气用事,忍了。嫔妃们看到他,如同耗子见了猫----被她收拾得不轻。
索性不再回后宫,也省得有人再遭殃。
可是,搁置并不等于不予追究,她偏偏不明白这个道理,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隔三差五就膈应他一回。他索性不再顾忌颜面,该吵就吵,再不给她颜面。
眼下,他分外确定,自己早晚都要废了她。留着这样的她,就算不把自己害死,也会害了儿孙。自己是否不善应对女子,又是否也有行差踏错之处,留待以后反思、避免重蹈覆辙即可。
皇帝心知肚明,过不了多久,景鸿翼为女儿找辙的折子就会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是两广总督就了不起啊?跟首辅一个鼻孔出气就了不起啊?
把他惹毛了,年前就一并收拾掉。
满心都是这种事,让他一直皱着眉,刘允提醒他该用膳了,他只一记冷眼递过去,刘允再不敢言语。
等他忙完手边的事,才发现天色已晚,惊觉黎王府的喜宴定已散了。
是这样,有了那件少见的在新人成婚次日行赏的事。
黎王府喜宴仍旧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时候,廖芝兰出嫁,成为陈家的媳妇。
留意到这件事的达官显宦,只有舒明达。心里少了一桩需要记挂的事,他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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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程询回翰林院行走之后,程夫人打理家事的时候,总把怡君带在身边。
形形色/色的下人、林林总总的账目,怡君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头脑再聪明,打理偌大一个内宅,没有足够的见闻、经验也会吃力。
程夫人跟她说:"各家情形不尽相同,规矩定制也不同,要慢慢习惯,别着急。这类事最是琐碎,别说我们了,就算阿询,打理外院事宜的时候,都出过错。"
"是吗?"怡君难免意外。"里里外外那些管事,最是jing刮、圆滑。"程夫人笑道,"那些人,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最早,阿询有些自负,笃定没人敢哄骗他,结果赵管事就看出了他这性情,而且有胆子钻空子,欺上瞒下,捞了不少油水。阿询知道后,气得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大半晌。"
怡君忍俊不禁,想一想,道:"说起来,赵管事也算是管事里的人物吧?"连程大公子都敢骗,并成了事,在自己的位置上,是既有头脑又有胆色。
"说的对。是为这缘故,阿询倒跟赵管事耗上了。"程夫人笑道,"有大半年吧,主仆两个来回过招。我说你别这么记仇,他说这可不是记仇,其中的乐子多了去了。"她摇了摇头,"到末了,赵管事一个大男人,被他弄得恨不得哭一鼻子,却真的服了气,到如今,是家里最得力的人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