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闪过之后,她就啼笑皆非起来----她的长子、长媳,也真是够傻的。
末了,她不由戳着程询的额头教训起来:"都折腾一整日了,你居然让我到明日再派人去请太医?真好意思啊,你那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程询汗颜,"我是想着,今日我先派人请个大夫来把脉,看看怎么回事。"
"去去去,快滚回去照看着怡君,我这就派人去请太医。"程夫人说着,亲自取出对牌,嘴里继续数落着长子,"不要说天色还不晚,就算晚了,太医院也有当值的。真是奇了,你那个连中三元的脑子,怎么遇到这种事就锈住了?"
程询啼笑皆非。
程夫人见他还站在那儿,剜了他一眼,"还不快回房?"
"是是是!"程询真是服了母亲,拱手深施一礼,笑着转身回了静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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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太医来到程府静香园,为怡君把脉之后,笑着起身道喜:"恭喜大少奶奶,您这是喜脉。"
"是么?"怡君面上绽出由衷的笑容。
太医笑道:"千真万确。"
"那……"怡君问道,"胎相如何?需要服用安胎药么?"
"大少奶奶的身子骨很好,胎儿脉象沉稳有力,胎相很好。"太医诚挚地道,"用一些药膳安胎就好。"
怡君笑容可掬,"要劳烦您费心了。"
"该当的,该当的。"太医辞了怡君,转到厅堂。
程询就在厅堂等候结果。
太医照实说了。
程询面上平静,心头狂喜,亲自送走太医之后,大步流星地回到寝室。
怡君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他将她揽到怀里,反反复复地轻轻柔柔地吻着她的唇。
那样的喜悦,让他不知如何倾诉。
她亦如此。
期盼的日子说来并不长久,但是,对于孩子的期盼,又怎能用时间长短来划分轻重。
心愿得偿了,她却和他一样,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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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闻讯后,先转到内室,对程清远道:"太医刚刚来给怡君诊脉,诊出的是喜脉。"
"哦?"正在看书的程清远立时抬眼望向她,"真的?"
"废话。"程夫人毫不客气地道,"这是我敢胡乱编造的事儿么?"随后就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得去看看那孩子,仔细叮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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