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人,将嫌犯们压下去再行审问!退堂!”
这时候,梅子期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倒是想出了该怎么bi谢九渊放过冯伟象。
他就不信,谢九渊敢明着叫板文谨礼!
到时候,临阵退缩的是启元帝派下来的谢九渊,压下案情的是权倾朝野的文谨礼,犯法还能逃脱制裁的是冯伟象,有了这些人招人恨,他梅子期都不一定能被人记得,能留下什么大污点?
梅子期提起嘴角勾出个笑脸,退出了金陵知府衙门的大堂。
谢九渊退了堂,恰好旺财被谢母派了送回信来,信中严厉要求谢镜清带着谢十一回青溪探亲一趟,否则,“以后都别回来了!”。
捧着信纸,谢镜清和谢十一蔫了,谢九渊却是十分感动。
他担心会有大变数,正愁着怎么把叔侄俩送走,母亲这封信简直是及时雨。
谢镜清只得收拾包袱,带着谢十一上了回青溪的马车,出了城,谢镜清也想开了,留下只是给谢九渊添乱,于是指着田间放风筝的幼童们安慰谢十一:“想开点,等回了青溪,小叔带你放风筝。”
“我是担心大哥”,谢十一拖着腮,满脸忧愁,见有幼童们放风筝,追忆往昔,又叹道,“大哥以前也带着我放风筝过,大哥可厉害了。”
谢镜清不服:“你爹放风筝才叫厉害,你爹就教过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娘,我可是得了你爹的真传,你大哥也是我教的,等回去我教你,以后你去勾搭小姑娘,一勾搭一个准。”
谢十一也不在意他自chui自擂,好奇起来:“我爹还教娘放风筝?”
“可不是,不能往外说啊”,谢镜清小声跟他讲八卦,“谢家人都假正经,你爹当时还没娶你娘过门呢,说是带我放风筝,到了蝴蝶岭上就把我丢去吃草了,跟你娘两个人装作巧遇,放个风筝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啧。”
谢十一心向往之:“真好。”
马车哒哒远去,离金陵城越来越远,处处是chun光明媚。
金陵城上空已是yin云密布。
顾缜躺在东暖阁中,盯着挂在墙上那个跟前世相似的风筝,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与谢九渊已经知晓彼此心意,却总是聚少离多。文谨礼急于掌握江南,把刚回京半年的谢九渊举荐上了江南总督的位置。
离别在即,谢九渊避人耳目,动用暗线悄悄进宫,带顾缜到了荒废的檀林殿。
“谢大人,你带朕来这偏殿做什么?”
那时自己有些别扭,气他又要远下江南赴任,更气自己力量不足,江南除了谢九渊,其实换了谁他都放不下心。
谢九渊靠近他,温言道:“臣升任江南总督,封疆重吏不得擅自进京,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陛下。”
这话说得勾起了顾缜的离情别绪,越发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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