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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回不去呢?"东风笑低声道。
玉辞一扬唇,浅笑道:"若是回不去,那便留下,我嫁给你,做个侧君便好,就在这里,我陪着你,过一辈子。"
东风笑闻言勾唇,咀嚼着他的话语,又忽而一愣,抬头瞧见他闭眼靠着高榻,抬手拍他的脸:"美人儿,为什么是侧君?"
玉辞抬眸瞧她一眼,眸子里满是温柔:"依我瞧着,那城主怕是希望你娶这里的世子为正君,若真是到了那步田地,也是……"
却见东风笑一敛眉,抬手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玉辞硬生生受下,只得噤声,闭了唇一扬唇角,却依旧用手臂搂着她。
东风笑把方才的那口气生生咽回腹中,半晌,立起身来,拽着他便要往外走。
玉辞随着她立起身来,虽是不明所以,却也任由她拽着出了门,合上房门,一路被她牵到了她的屋中,只见东风笑终于松开他来,坐到一旁的椅上,道:"今晚便同我一屋休息,我怕那烈伽儿,再使什么yin招。"
玉辞一笑,转身坐在一旁:"我瞧着不妨事,这东女城的世女应是只拿此事当个托辞,当时她为了擒住我,分外焦急,便是后来靠近不了,也一直在吼,许是有什么隐情。"
东风笑挑挑眉不言语,心下也渐渐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可又说不分明,她抬起眸来对上他那对分外明净的墨眸,方才松了口气。
罢了,如今他在,无恙,便好。
东女城宫中,城主的寝房,烈汉秋已经捂着颈项gān呕了许久,却依旧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颈项处,仿佛随时能要了她的性命。
而烈伽儿摊在一旁的椅子上,方才回过神来。
周遭有不少医者,方才便是他们侍候着,如今这二位也都算是康健了,一旁的侍从便摆了摆手,他们便退下堂去。
烈汉秋定了定神,坐在案旁,面容仍旧带着一丝痛苦,忽道:"伽儿,我昨日如何同你说的?你若是有什么事,须得先同我说,商量一二,如今你贸然动手,甚是不妥。"
烈伽儿闻言,险些落了泪来:"伽儿知错,连累了母亲……可是,母亲可知,今日之事,伽儿只是拿欢喜那公子做个幌子,不同母亲说,是怕恶人将矛头指向母亲。"
烈汉秋一愣:"却是为何?"
"母亲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母亲派人包抄,可依旧是让那甄起逃脱了黑牢?"
烈汉秋颔首。
"伽儿当时念及甄起势重,便暗中安插了一个男子,名叫阮阳,和甄起同居一处黑牢,又派人寻些个方才拐来的外界之人进入,来打个掩护,后来,阮阳传来消息,说那两个外界之人帮助甄起破了牢狱,还随着她回了甄府,被甄起以重礼相待,意在笼络,而这二人,正是北笑阁下和那位公子。"
"后来,阮阳没了音讯,线人来报,说在甄府外的乱坟岗瞧见了他的尸首,我想着,便是身份败露,被灭口了,再后来,便是昨日的大典,先是一个大块头,一看就像是甄氏之人,其后,便是这个可一跃上台的北笑阁下……"
第上:君念北080 夜火
一席话后,烈汉秋只觉脊背发凉。
若真如她所言,北笑此来,若是娶了澜儿,便是打入了她烈氏一脉;若是得到圣水,知晓了离开的办法,恐怕便相当于甄起也知道了这一切,如此一来,烈氏守护的机密便所剩无几,城主之位岌岌可危,便是不在她这一代丢掉,也会在伽儿一代丢掉!
烈汉秋拧了眉:"果真是两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可如今她在我身上埋了东西,那二人不是糊涂之人,如今又起了戒心,在饭菜药物里使诈已是行不通的了;而那北笑的功夫……便同你父亲一样,我们应付着怕是费力,硬来也是危险,如此一来,为之奈何?"
烈伽儿道:"便是不知,这北笑对哥哥可是中意?"
烈汉秋苦笑:"中意?你还瞧不出来么,她一心记挂着那公子,如何能中意澜儿?"
烈伽儿眸光一沉,半晌,终于启口道:"母亲,不若……我们便用火。"
须知那夜火如猛虎,须臾之间,便可吞人性命。
烈汉秋思量一二,忽而叹口气道:"如今事急,也只得如此,不妨细谈一二。"烈伽儿颔首,母女二人便是一场商议,孰不知,屋后的帘子忽而被人轻轻撩起,烈澜立在帘后,竟是听得了全程,他颦了秀眉,兀自攥紧了手中的短匕,又在帘后呆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