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训罢,那处殿门进来一人,夫殷与木兮便齐齐收了声,泰恒径直走到书桌前,轻唤了声,“陛下。”
夫殷看他神色,想过一想,对木兮道:“你二人退下。”
木兮刚刚被训,现下虽不愿,却还是老实拉了君兮的手,齐齐退下。
夫殷对泰恒道:“幕后指使者一事朔光已与我说清楚,你可还有何事要补充?”
泰恒答:“朔光仙君想必已将诸事禀明。”
“那仙君是无可进言?”
泰恒一顿,道:“臣有意向陛下致歉。”
“迁怒陛下之事。”
夫殷安静一阵,忽然问他:“仙君是以臣子身份来说,还是以我枕边人身份来说。”
泰恒许是没想到夫殷会问得如此尖锐且暧昧,酝酿良久,才道:“臣身为臣子,无视陛下爱惜之情,擅自将同族之死归为陛下之错,是为大不敬,罪犯欺君,还请陛下降罚。”
夫殷一笑,眼睫垂下,视线落在奏章上云漆的纹路,“我身为帝王,若不能体恤臣子悲痛,谅解无心之过,岂不是心胸狭隘,毫无同理之心,连一般人都及不上了?”
泰恒道:“臣并无此意。”
夫殷唤他名字:“泰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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