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萧擅之的话头。
“什么!”
沈靖宣抬起下巴,眸光如一潭冷沁沁的泉水,照着萧擅之变幻的脸色,他说:“你我家风迥异,我自然不能与你同住,衣染尘污尚可拂去,身陷污流难洗清,靖宣好洁,多谢萧给事相邀。”
萧擅之被明晃晃地鄙视了一番,脸上青红黑白各色尽显。
沈靖宣对元棠说:“也不用多麻烦,我与二郎一见如故,二郎若不嫌弃,分我半张床榻,你我抵足而眠,也算乐事。”
元棠忙道:“荣幸之至。”
周显沛再三提醒元棠两厢不能得罪,现在却是萧擅之得罪了元棠。萧擅之这样看轻袁家,袁家没法把他请走,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但作为一家之主,元棠还是该表现出应有的态度。
他朝萧擅之一揖,转身给沈靖宣带路。
夜里,沈靖宣住元棠的房间,经过白天的事,元棠对这位沈郎君破有好感,他的气质十分出众,神情举动谦而不卑,华而不妖,有出尘独立之态,但是怼起人来,也是十分犀利的,面上看起来冷,实则比萧擅之那种惺惺作态爽快多。
沈靖宣真如世交长兄一般,问了元棠一些袁家的近况。
元棠真心实意地向沈靖宣道谢:“那萧给事到我家之后,家人不堪其扰,元棠敢怒不敢言,还是三哥帮我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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