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能要猝死了。他觉得封淙或许已经隐约知道自己喜欢他,而他可能也有一点喜欢自己。
相安无事用过早饭,王尚书忽然造访流响居,他应当是来给太后请安的,身上还穿着官服。
王尚书对封淙很恭敬,先谢过封淙在他“养病”时提点王麴,封淙不咸不淡地应着,他又与沈靖宣说了些朝上的事,明显对沈靖宣十分赞赏。
看到元棠,王尚书说:“虎父无犬子,我听闻袁侍读在宝祥殿起火时勇闯大殿寻找殿下,可堪忠勇二字。”
元棠忙起身谦虚道:“职责所在,不敢。”
王尚书说:“昔年袁将军勇毅,我也十分佩服,只可惜他竟身陨沙场,使我夏国失一藩篱。如今看来,袁侍读不愧乃父之子,亦有勇有谋。”
元棠心中隐隐而动,忽然明白王尚书可能要说什么,简直不敢相信,沈靖宣端着茶杯朝元棠眨了眨眼睛。
王尚书说;“我欲荐袁侍读到齐州任录事参军一职。”
仿佛有一张大锣在元棠耳边敲响,当当当震得他耳朵嗡鸣。幸福来得太突然,元棠一时不敢相信。
袁德外听到,忍不住回头,脸上也是被馅儿饼砸中的惊喜表情。
元棠有些回不过神,直到封淙在后面推了推他,他才忙躬身道谢。
王尚书此行目的极其明确,居然直接带了任命文书来,显然知道元棠一定不会拒绝,本来对元棠这样的小人物,王尚书是不必亲自跑一趟的,他来或许还是看封淙的面子,文书交给元棠,王尚书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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