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爱夫妻间,这倒是理所当然。更何况避暑确实不同平常,来来去去的也不少见。
卫燎得了她的消息,终于从病榻上起来,叫来紫琼,换过衣服,梳好头发,整整齐齐,坦坦荡荡,正大光明的坐着,等一个最后的结果。
他叫人去宣召傅希如过来。
两人其实好有一月没有见面,不过奇妙的是第一眼看到他,卫燎就觉得好像从未分离,这神情熟悉,这人更是熟悉,只是多年情爱好似大梦一场,当时身在梦中不觉得疼痛,也不觉得孤寒,现在种种感知终于回来,他竟然觉得陌生,又觉得难捱。
无端莫名的痛苦。
卫燎默默咀嚼这种滋味,看着傅希如进来,默不作声,示意紫琼出去。这姑娘腰背挺直,满脸都写着戒备和迷惘,到底是他太稳不住,叫身边的人也跟着担心了。
“汧阳写信,说自己病了,想要你回去陪伴她,探探病,”卫燎手里还拿着卫沉蕤的信,平铺直叙,说清楚了:“你要回去吗?”
多年前,卫燎是问过你是否爱我的。他生来渴求纯粹的爱,因此生就多疑之心,并非毫不犹豫,就相信傅希如真的爱他的。
傅希如那时候说的是我毫无选择。
卫燎懂他的意思,那时候他们都算得上是情窦初开,傅希如碰上卫燎,算是灭顶之灾,从此之后人生之路都是早定,何况是爱与情意。他们好似两支交缠的太早的藤,天长日久,粗略看去只觉得同根同源。
其实并不是。
他从前没有选择,现在卫燎就由他选择。
一头是卫燎,一头是傅希如那莫名其妙的,卫燎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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