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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媛听了他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十分的气愤,于是严肃地皱紧了眉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捉住玄的胳膊就把他往前拽,结果正好捉到了那条断臂,疼得他“嗷----”地惨叫了一声,音量之大恐怕又让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钱媛明显也被玄莫名惨叫震惊到了,木然地回过头,瞪着眼睛板着脸,一副很凶恶的样子问:“你干什么?碰瓷吗?”
玄听了她的疑问之后简直是欲哭无泪啊,于是将自己半夜在官道上,跟疑似山匪的黑衣人打架斗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包括自己一不留神被折断胳膊的事情,他表示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不耐打,钱媛说他该好好练练了。
“你先找个地方呆着,等我娘亲醒了,我找她来把你的胳膊接上。”
“不用了,放着不管过段时间就长好了。”
“我娘亲说,如果骨头断了不管,长好之后胳膊会变成三节儿的。”
“哦......我等你娘。”
于是玄那天早上花费了整个上午的时间等钱妈妈,她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才带着钱温来找他。
钱妈妈带着钱温,举着玄的胳膊做了各种各样的医学讲解,什么解剖啊之类的东西听的感觉渗人,然后才开始接骨。不过不得不说,钱温还挺善解人意的,趁着他娘亲折腾玄,折腾的他“嗷嗷”叫的那段时间替他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之后也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玄。
其实玄以前也想过,既然钱温这小孩这么怕生,那以后行医救人也难免要与陌生人接触,他这种- xing -格到底怎么办才好啊?依稀还记得去年带他出去闲逛的时候,玄故意走那些人挤人的街道,他就吓得贴在墙上寸步难行的样子,玄将他从墙上扯下来,他又贴在玄身上,还是一副寸步难行的样子,那副样子虽然有点可爱,但是行医又不是凭着可爱就能治愈病人。
在玄手臂折断之前,钱温从没有和玄有什么亲近的举动,简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除了那次被玄拽上大街以外,实在没办法躲藏才躲藏在他身后以外,真的一次都没有过了。
但是在玄手臂折断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甚至很多年过去,他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年的那些场景----江南难得放晴,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就照进了房间,钱温深棕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也和它融成了一体,飘飘渺渺地好像要消失了似得。白皙的面孔由于对着阳光,变得比往常都要清晰了许多,因为亮,所以更加显得白,棕色的眼睛映着太阳变得有些诡异的泛红了,但是却又显得协调,有点不符合年纪的美艳。
那身黑底红纹的曲裾上衣,迎着阳光看得久了,上面红色的花纹幻化成了深秋季节纷纷飘落的枫叶,有时候玄一觉醒来,看见钱温站在房间的一角,上衣的黑底和房屋深处的- yin -影融为一体,而红色的花纹却映照的更加鲜艳,半梦半醒间一眼望去,玄感觉诧异,自己似乎是一觉睡了半年,再醒来时已经是深秋季节了。
大概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可看了,玄那几天一直都看着钱温。
钱温是个害羞内向的小孩,平时不轻易和别人接触,但是那段时间或许是为了尽自己的职业道德,或者是单纯对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感到好奇,反正钱温一直陪在玄身边,给他端茶送水,喂药喂饭的,前几天刚收拾出来的客房现在只有两个人进进出出,周围静谧,钱家的家丁也不在楼下大吵大闹,玄恍惚间竟然以为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还记得刚住在这里养伤,因为伤得是右手,虽然看书写字什么歇几天也没事,但是吃饭的时候格外不顺手,只能对着一堆盐放多了的饭菜干瞪眼,老半天也吃不上几口,急的他简直都想免冠徒跣以头抢地。然后钱温就悄摸摸地凑了过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在了床边,伸手接过筷子,就一口一口地喂给玄吃。
玄还记得自己被这一行为弄得一脸懵,霎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脚扑朔、眼迷离,只傻呆呆地看着钱温白皙的小脸,斜刘海下半遮掩着的面容,是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一口米饭搭在筷子上,在玄的脸旁边摆了n久,他才反应过来张嘴去吃,江南的新米带着一股清甜的稻香味,在口中柔和地散开......
品尝到这个味道的时候,玄莫名地感觉很想哭,并不是因为米太好吃了,而是因为----从小到大,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待他。能有人在他受伤的时候喂他吃饭,在那一刻之前,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