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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师杰你什么毛病!跟个死人争风吃醋做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
“你滚!”
“我赔礼道歉行不?十次行不?你记下来,无限次行不?”
“不行!你今晚滚去厢房里睡!”
“夫人说得对……”
“……”伴随着一只枕头一床被子还有一个无辜的花瓶,丞相萧师杰大人站在门口吹着冷风。
心里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双叒拖稿。我要被打了。
第20章 清明(二)
陈烨漫无目的地在回廊上走着,不知自己要去哪里。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辰,廊上的宫灯被吹得摇摇晃晃,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黑黢黢的,空无一人,望之可怖。
这里好像是将军府。
这么说的话,一直走下去应该就是无趣斋了吧。大哥以前总在无趣斋读书办公,夜深了也不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上朝,然后去校场,很晚才回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的。自打陈瑛去世以后,府邸便闲置下来,他也没有再进去过。今天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没细想。
陈烨走到无趣斋,看见里面亮着灯。他敲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看见房里有一个人影伏案写着什么。那人忽然抬起头,把他吓了一跳:那不是别人,正是陈瑛!
“大哥…”他揉了揉眼睛,心里狂跳,背上一阵冷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愣神的功夫,陈瑛就不见了。他走近书案,却什么也看不清,纸上只有模糊一团的墨迹。风吹得笔架上的“小花枝俏”轻轻晃动,笔上的墨水好像还没干。
怎么回事……他正暗暗诧异,忽然间昏黄灯光映着的房间四壁全都变成了血红;再一看,那血红似乎会动,转瞬之间像洪水一样朝他涌来,铺天盖地将他淹没。他拼命挣扎,怎奈衣服被浸透,身上越来越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入水中。
一片血红中好像有一束光,他朝着光的方向,挣扎着游过去。光很刺眼,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他又陷入了混沌当中。
陈烨猛地起身,大口喘气。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将军府。想必又是个梦魇。刚才梦境里的那束光,大概是来自桌上的油灯吧。奇怪,临睡前明明是吹熄了灯啊……
“二公子怎么了?”画屏在门外问道。
“可能是魇着了,我没事。”陈烨惊魂未定,心跳得很快,头也很疼。
“奴婢去取安息香来吧。”
“不必了,”他瞟了一眼刻漏,按了按太阳- xue -,“已经寅时了,我还是起来吧。”
“二公子最近忙着祭祀的事情,可不能再这样不好好休息了。”画屏裤脚散开,腰上系着一条墨绿汗巾子,草草挽了一个偏髻,端着铜盆和毛巾推门进来伺候陈烨洗漱。她把杨枝和青盐放在小案上,绞干一条毛巾递给陈烨,叹道:“大公子总是在忙,忙军里的朝里的事情也还算了,家务事也要他亲自过问,要不是这样,怎么会…”
陈烨手上动作一顿,想起了刚才的梦境,怔愣了起来。画屏见状赶紧跪下请罪:“是奴婢失言,求公子恕罪…”
“没事…”陈烨安慰似的笑了笑,“我不会责罚姊姊的。”
“是。”画屏行礼起身,只顾低头服侍,不敢多言。
这样的奇怪梦境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每次都是在将军府,每次都是看见陈瑛在写什么,然后自己又被淹没,然后就惊醒了,再也无法入眠。他隐约感觉这个梦和陈瑛的死有关系,他渴望着出现什么线索来证明他的猜想。
清明节一大早,陈烨和胡霁云换好礼服准备前往宗祠。本应是分两辆马车,陈烨在前胡霁云在后,但临走前陈烨不知怎么,执意要胡霁云与自己同坐。虽然不合礼数,但是拗不过陈烨强求,胡霁云只得下了车,坐在陈烨旁边。
“夫君这是怎么了?”胡霁云不解道。陈烨正静坐着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便握住她的手,朝她笑笑:“你刚才上车的时候,我忽然心慌起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还是让你跟我同坐好了。”
“夫君终于不再一口一个‘夫人’了。”胡霁云掩口而笑道。她不知道前几天陈烨去朋友家里聊了什么,回来以后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她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