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惊察出了异样,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脸在黑暗中的轮廓,近在咫尺,不敢相信。
唇瓣缠绵分离,锦鹤将他拥进怀里,胸膛起伏,喘息浓重。
白术环腰回抱他:"……锦鹤,你还活着?"
"你那么记仇……我哪敢丢下你不管?"锦鹤的嗓子有些发哑。
点亮了殿中的一盏铜鹤灯,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白术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眼圈也红肿着。
白术看着眼前的锦鹤,下巴上有隐约的青茬,胳膊上还绑着绷带,想来他当时定是九死一生,如今旧甲下的伤仍在。
两人看着彼此各自一身的戎装,冰凉的铠甲之下,已是疲惫不堪,只怕再也换不回往日的锦衣轻裘了。
"尹川呢?"白术问。
"他也随我活着回来了,正在殿外守着。"
两人凄凉的对笑起来,彼此无言。
有时候,相见来得太突然,离别也就不会太远。
天边见亮时,江令候被刺杀,沈明霄领兵攻城。
当时锦鹤洗完了澡,白术给他换了药,正准备去城墙巡防。
消息传来时,白术怔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握紧了腰间剑柄,要往门外出去。
锦鹤拉住他:"阿术……"
"我要去守城。"白术头也不转,眼角已经gān涩。
"我们已经败了,江令……已经成了闽西的陪葬。"
"现在如果呈降,你就会成为我的陪葬。"
"阿术……"锦鹤起身抱住他,低声说:"还记得我给你的琥珀吗?它可以保佑你,你会没事的。"
白术苦笑道:"我们谁也活不了。"
锦鹤笑着看他,捧着他的脸说道:"阿术,我一直心悦着你。"
白术被这一句话说的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锦鹤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唇上,接着又是缠绵的深吻,依旧带着诀别的深情。
他们相互拥吻,如同在做最轰轰烈烈的告别,锦鹤将人抱到chuáng上,渐次褪下了身下人的外衣,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温柔的轻吻着他,拥抱着他……直到白术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紧,他疑惑的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锦鹤依依不舍的放开他,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阿术,只要有我在,你还可以离开。"
白术挣了挣手腕上的束缚,看清自己已被锦鹤绑在了chuáng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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