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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亦问:"己楼,这计划是你的主意还是伏箫的主意?伏箫他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难道说是你自己……"
苏己楼没有回答,他不想告诉他,这是他心中那位一直仁义的父亲,在一年前就谋划的反业之策。他知道安寻亦心思善良,如何能接受自己乃至天下人都认为忠仁义礼的父侯,原来是真如帝心所说的不臣之臣呢?
"大哥不必问了,我只能让你知道这些,这件事你知多不益。"苏己楼不再回他。
"己楼,弑君灭道岂是臣子之道?"安寻易站过去堵住他去路:"你所说的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由谁刺杀……"
"由我。"苏己楼道,言语间只是平淡。
安寻亦一怔:"你……"
"是我,我已是作册。只要再接近帝心近一些,机会得当,就可以杀了他。"
"可是……"
"大哥。"苏己楼不待安寻亦再加相劝,直接道:"你刚才说弑君有违为臣道,那么为君嗜杀,□□误国,大兴土木,征战杀伐……这又是为君之道么?"
安寻亦无法驳他,天下谁都知道帝心雷霆无常,尤其是四年前无任何理由,不顾臣劝,亲征邑苏一事,可谓是留下了最大的一笔垢弊,他又嬖于妇人建造宫殿,数年来大兴征战,劳民伤财……
安寻亦看着眼中不见情绪的苏己楼,他只是心中叹息,想想六年前帝心还是太子之时,与苏己楼相jiāo甚好,情意深重,怎奈时事磨人,帝心灭了邑苏,苏己楼心中已是集满仇恨,终难原谅。
"己楼……大哥不希望你去涉险,你和陛下也曾是朋友,最好不过化gān戈为玉帛。"
苏己楼眼中一丝忧伤闪过,只留了句无法挽回的事实便离开了:"大哥,邑苏没了。"
是啊,邑苏没了,所有的亲人都被残忍的斩杀了,到底是源于帝心什么样的愤怒,才让他门遭受这场残酷的无妄之灾?
朋友?如果那个人真当自己是朋友,即使是念及一丝友情,也不能如此手不留情。
苏己楼独自回到临照宫,便觉得头有些痛,这一痛就牵起了诸多往事,他砸了砸脑袋,为什么当初没能把自己摔得忘记一切,或者直接把自己摔死?
鸿仙宫外这边,宫外的侍人挡住了皇后,那侍人弯身倒是显得很恭敬,但是言语却是透露着嚣张:"娘娘,陛下有命,您不得入内。"
"本宫要见陛下!"
"娘娘,陛下说不会见您的。"
皇后又只得气急败坏的回了德寿宫,回头又将灵妃找来商计对策。
灵妃的意思是,既然现在大王已经连个见面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了,那只能以情动之,爱情自然是不行,爱情那边有苏楚掌着,这情自然是亲情----去太后那儿说情去。
再去与会安王商量说说情,会安王帝原好歹也是陛下的王兄,希望一番动员能让陛下起码给个见面解释澄清的机会。
入夜,临照宫飞入了一只金羽雀,落上书案。
苏己楼取下它腿上裹绑的锦帛,打开,看了上面的字,眉心一皱。
回身写好回信后系在雀腿上,出去将其放飞。
那雀飞出临照宫上,盘旋一圈又折了个方向,进了鸿仙宫处,穿过重门,轻轻落在一人手腕。
那人衣着暗紫长袍,眼角眉梢的俊秀妖娆难以掩饰,却是个男子。
看着金翅雀果真落到自己手上,还讨好般的啾啾叫了两声。他抬眼勾唇,回身笑道:"娘娘果然有御飞禽之能,奇哉。"
金羽雀又飞落到苏楚手上,苏楚倚在榻上看着手上的金翅雀,若有所思。
"这苏大人果然是有备而来。"占宿笑道:"呵,娘娘唤来这金雀可是要揭发苏大人?"
"他是我亲生哥哥,我岂会害自己唯一的亲人。"苏楚站起来:"看看那信上的内容。"
占宿解下雀腿上的锦帛,打开看了一眼,哦了一声,别有深意的一笑:"安寻亦?"
只见苏楚的身子果然一动,却依然qiáng稳着神态,她拿过信帛来看,露出与苏己楼一样的表情。
如她所料,苏己楼来华歌是有目的的。
这信是此时被拘溟山安城敬的所写,寥寥几字说的是安寻亦入宫灾祸难免,让苏己楼速想办法让安寻亦离开华歌。
占宿挑着眉眼又笑道:"看这信的来由----娘娘,您的这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