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明明说了,这件事除了她和父亲就没有人知道了。
秦玉成皱眉疑惑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不由得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真瞥了一眼沉君仪,笑眯眯的开口,"秦玉成,你的生父啊是……"
"你闭嘴!我说!我来说!"沉君仪喊出声,此时的样子有些疯魔。
那真撇撇嘴,她的话又被截胡了。
行,她要说,那就她来说吧。
"秦玉成,你的生父不是秦将军,是沉墨白,沉君露,姐姐她……才是秦将军的孩子。"
"当初,沉秦两家jiāo好,两家主母关系亲密,怀孕的时间也相差无几,秦夫人也就是姐姐的生母生产时恰好在沉府,好巧不巧二人在那天先后发作,彼时秦将军被派遣在外,父……沉墨白在听到消息后先回到沉府,沉夫人难产,那时我母亲在府内,她是个中好手……"
沉君仪深呼吸一口气,整个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秦玉成,你和姐姐都是我母亲所接生。"
"原本母亲在生产快结束时,不会有问题的时候走了,并不知道孩子的男女,也不会知道孩子掉包的事,可她掉了一件东西,离开的半道上又折回来,正好瞧见了沉墨白将孩子调换了。"
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沉君仪此生所有的力气。
她一直没有告诉秦玉成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心底对这个自己少时爱慕的男人最后的留恋,只是现在这件事她亲口说出,最后的这份留恋也被亲手斩断了。
没有了留恋,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沉君仪没有在这时颓然的倒下去,一直颤抖的身体反而是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直直冲向秦玉成。
袖袍下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刺在秦玉成腰腹之间,鲜热的血染红衣身。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沉君仪不知是哭是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说着这话,状若疯癫。
那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疯了啊。
"秦玉成,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连姐姐都害死,为什么,姐姐是我,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你,姐姐不会死,不是你,我不会沦落至此,不是你,娘亲不会死,不是你,父亲不会死,不是你,平阳侯府不会没落,都是你,都怪你!你该死!该死!"
沉君仪越说越激动,一句一句歇斯底里,活脱脱一个疯子。
她的手再次握住刺在秦玉成腰腹间的那把匕首,想要拔起来再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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