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害怕了?谢淮君在心里偷着乐,表面上一点儿都没显露出来。
其实沈诀只是想着,今天还没试探师父底线,不如牵个手试试。
师父的手修长而柔软,手指上因为常年练剑会有几个小茧子,磨得他整只手都酥酥麻麻的。
三个人一路走到草屋旁,谢淮君突然觉得不妙。
杨嘉柔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有一种呛人的难闻。
谢淮君先察觉到这股味道,从怀里抽出一个手绢递给沈诀。沈诀乖乖的用手绢捂住口鼻,这才没打喷嚏。
那手绢上满是师父的味道,就像扑进师父怀里一样。
谢淮君突然感觉拉着的手冒了汗,以为沈诀害怕,还用手指蹭了蹭沈诀的手指。
沈诀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谢淮君却在此时突然握紧了沈诀的手。
杨嘉柔跪在床边,抚摸着床上腐烂的血肉和白骨。
她的父亲已经去世许久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个人死在一间草屋里,谁都不知道。
她和父亲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孤苦无依,都只剩下彼此,女儿若是死了,父亲也活不下去了。
小时候,她的父亲是极为疼宠她的。一直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即便是流放也尽量保护好她。
然而父亲的力量终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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