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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看了一眼岑今的方向,又被许一拽回来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回去再说。"
许一怎么可能答应回去再说,他眼巴巴的盯着沈灼,恳求似的道:"灼哥答应我一次嘛~我刚来英国,人生地不熟的,像小白菜似的,好可怜的。"
见沈灼没说话,许一便跟在他旁边一边小步走一边碎碎念道:"而且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灼哥灼哥……"
沈灼今天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被许一又吵了一路,实在是快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要转不过来了,头疼欲裂。
他看了许一一眼,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算是已经坐了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依旧活力四she,jing力十足。
此时还有充沛的体力和充足的jing力缠着他,和他殷殷切切的讲条件。
长得好,会卖萌,又乖巧,还有一副好嗓子。
老天爷赏饭吃的这样一种存在。
----因为足够年轻,所以还有无限种可能。
和他完全不同的可能。
岑今的母亲是个法国人,当时远嫁英国,后来又在英国将投资和商业做的很大,属于典型的女qiáng人类型,但是至今只有岑今一个儿子。
因为岑今以前提到过这件事,沈灼之前还特地去调查过,再加上从岑今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一些回答,他和他母亲的关系恐怕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好,甚至可能根本算不上好。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外界觉得这一对母子关系甚笃,母亲甚至为了孩子而终身不嫁,孩子同样珍爱母亲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份只给公众看的回答。
就像是仅仅刚下飞机,岑今的母亲就已经特地从庄园派了车过来接他回去。
招摇无比的黑色劳斯莱斯一前一后来了两辆,司机穿着正装坐在驾驶座上,到了几人面前便恭敬的下了车拉开车门。
然而车上下来的却只有司机和下属,没有岑今的母亲。
前面那辆是为岑今准备的,后面那辆是岑今一起借来送沈灼和许一的。
岑今似乎一点失望都没有,他下意识的伸手拽了拽面前的白金十字架,又在上车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灼,然后yin阳怪气的道,"现在到英国了,我在英国可是能帮你很多的。"
"师兄,你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记了呀。"
岑今还是穿一双黑色的冲锋靴,宽松的阔腿裤,大概是毕竟国家环境不同,在国内看起来分外奇怪的一身装扮在英国终于勉勉qiángqiáng显得不那么非主流了。
沈灼挺慡快的点了点头,语气很平淡道:"没问题,我记得,到时候你直接打电话就行。"
前面停的那辆劳斯莱斯先起步,略长的车身带出的风将许一额前的刘海chui起来,过了几秒钟又落了回去,没有经过整理的发型便后显得有些细微的凌乱。
配上许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便显得多了几分可怜,他抿着唇,有些幽怨的道:"灼哥……好不好嘛?我们真的都好久没在一起了……我好想你。"
----因为年轻,所以和他有完全不同的未来。
也不应该共同和他面对他的未来。
沈灼突然想起临行前一天晚上齐远洋给他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提到了齐远洋身边的那个人。
通话中的齐远洋还是一如既往地性子,有些温吞和迟缓,又有些jing明和青涩,他在电话里犹豫了好半天,才对沈灼道:"沈总,不是,沈董。我问过他了……他说你胆子太大了,华家也敢吃。"
齐远洋顿了顿:"他还说……你不要命,但我们还想活。我们不敢接这活儿。"
沈灼正靠在椅子上抽烟,他抽了一晚上,抽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一直听完了整句话后才笑了笑,咳了一声后才非常轻声道:"你们怕什么?不让你们担责任。你们放手去做,把关节口都推给我,我去处理。"
----他怎么处理,他也没办法处理。
但连死都死过了,他又怕些什么。
沈灼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伸手将许一额前的头发伸手拨了拨,温和极了的对他笑了一下:"好吧,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渣渣:我要给沈灼打电话查岗!晚上就查!深夜查!
许一:歪?
沈灼:→_→我有什么办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