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得额间都显出了好几条纹路。“臣不知。”他最后说。“臣原也如此以为,但若魏王殿下心存相比之意,不该早就有了吗?”
“嗯?”朕一时没反应过来。早就?什么早就?
“臣听闻,谢相多次婉拒魏王殿下,都是去年之事。然而,谢相自建康城破后便追随太|祖皇帝左右,永和元年起,更是常住兴京。臣依稀记得,太|祖皇帝之所以改号永和,是因为天下已定,顺王、建王、魏王又均于那年封王纳妃,太|祖皇帝龙心甚悦,以为吉兆。如今已是清平五年,魏王殿下真要和谢相比的话,为何非得等到现在?”
在周不比说到“去年之事”的时候,朕就意识到朕到底漏了什么。朕以为雍蒙在谢镜愚那里碰软钉子是一直有的事情,却没想到只是最近。
如此说来,谢镜愚对雍蒙避如蛇蝎就更正常了,雍蒙这妥妥儿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节奏啊!用明面上的官职升迁也解释不了,因为雍蒙从不以高低贵贱论交,更何况谢镜愚在朕即位的时候就已经是正三品的吏部尚书!
若一定要说去年有什么变化,怕是只有朕把谢镜愚调到了经常空缺的中书令一职上。
中书令清贵华重,自谢安起,一直是文人墨客们心神往之的职位。雍蒙会注意也说得过去,但他是个一品亲王,中书令再贵重也贵重不过他。而且,如果他真对中书令有兴趣,那也该连带关注中书舍人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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