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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沉默的伸出细瘦的手,妇人忽然开了声,“三儿,我怕你拿不住丢了,我帮你装着吧?”
小孩没说话,江落青就出声了,他纯是看不惯的道“这半个银刀不是已经被你踹在手里了吗?你还要从那捞多少?”
他一出声,妇人就不吱声了,把银刀拿着,回了自己的摊子。
黑瘦黑瘦的小孩总算拿到了钱,斐济和江落青没再转悠,骑上马就离开了。
赶回大院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两人用了点点心垫垫肚子,下着棋等晚饭。
下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两局棋下完,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饭菜照样都是他喜欢的,江落青这才慢慢体会到了斐济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脾气,好- xing -格。
就这么几天下来,每日闲来无事,竟也不感到烦闷,只觉异常清闲舒服。
第五日的时候,斐烟戚来了。
依旧是那个屋子里,夕阳撒下一片淡红色的光芒,她就坐在床边,被笼罩在光里,美的如诗如画。
江落青今日与斐济比一个鹤山上的小游戏,他赢了,心情十分不错,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这才发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斐烟戚。
江落青喝了口茶,神色自然的道“何时过来的?”
斐烟戚把书放在腿上,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然后笑了一下,“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歪了歪头,问道“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第十六章 柔弱的斐烟戚
柔弱的斐烟戚
“还不错,斐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江落青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抿着茶。
斐烟戚忽然道“你还记得我们两个最初见面的时候吗?”
“不记得。”江落青很诚实,但这种诚实落在斐烟戚眼里却扎人的刺眼。
她闭了闭眼睛,把嘴里的话咽下去,故做不在乎的道“不记得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江落青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暖黄色的光晕里藏着一个人。
那时候夕阳是对着这个窗户的,他看过去很刺眼,根本看不清楚斐烟戚的表情。
斐烟戚待在光里,就像要被融化了一般。
“我下次来的时候,估计就要走了。”斐烟戚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江落青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你……”江落青迟疑了好一会儿,也不怎么的,就冒出了一句,“你来这儿,你哥知道吗?”
斐烟戚当时脸色就变了,她站起来在书桌前走了两步,侧头看江落青,皱眉道:“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江落青沉默下来,就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和脚步声,斐烟戚停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斐烟戚正低头看着自己,她的脸上表情像是在气愤,开口就是冰冷的嘲讽,“怎么,你离不开斐济了?跟我独处一会儿就觉得怕了?想要找斐济过来?!”
江落青的问那话的意思其实是想知道斐烟戚有没有给斐济报平安,两人毕竟是亲兄妹,就算出了斐烟戚给他下毒这种事情,但两人该联系还是得联系的。
斐济这几日一直不提斐烟戚应该是对他心存愧疚,再加上对于斐烟戚的恨铁不成钢,但再怎么样两人关系以前也不错,完全没有必要就这么冷下去。
江落青是想试探一下看这兄妹两个有没有和好,结果斐烟戚的表现很明显的是在跟他说没有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江落青无奈道:“我有什么好怕你的?而且这又跟师兄扯上什么关系了。”
但他表现的越无奈,斐烟戚就越觉得他心中有鬼,那次斐济背着他往客栈走的背影,斐济温柔的表情,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狠狠地焊在她的心里,腐烂生疮然后被新长出的肉埋在深处。
成为了她一生都有可能脱不掉的印记。
她狼狈的甚至于歇斯底里,“你往窗外看什么?你是在等斐济过来吗?!”
江落青皱眉道:“我记得你和师兄关系很好。”
对啊,所以我为了一段莫须有的感情,把亲人和朋友都弄丢了。斐烟戚想。
她忽然上前一步摸了摸江落青的鬓角,开口道:“我觉得我快疯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话说的毫无缘由,她眼睛里沉淀的是深深的木然和隐隐的绝望,“我都听到了。”她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