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而那些直觉又或许正是事情的关键。
江秋萍是个聪明人,立刻反应过来,将疑问暂且含在了口中。
李意阑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也没发现什么关键,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家中的憾事。
十二年前,他刚及束发,他大哥李遗也还健在世上。
那时李遗还没当上提刑官,身上担着两西按察使的僚属一职,在西南停留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写信回来称,崇平山林毓秀,养出来的人也妙,等到岁末年关他从外头回来,一家人才知道他夸的妙人,居然是个女人。
李意阑的大嫂王锦官就是崇平人,与他大哥相识以前在当铺女扮男装做打手,婚后换上官服,当了李遗五年的护卫。
夫妇俩志同道合,感情也很和睦,母亲却不喜欢这个不安于室的媳妇,王锦官虽然是一介女流,行事确是男子做派,对婆婆只有客气。李遗去世以后,她受不了母亲天天埋怨她婚时不孕子嗣,导致如今夫子两失,于是夜里打了个包袱留下一张信纸,孤身回了崇平。
然后这一晃就是五年,岁月不饶人,他自己也到了黄泉路口,李意阑心中有些惘然,又察觉到耳畔的捶打声似乎停了,他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发现吴金两人已经拔完了钢钉,正喊着声口令一起发力。
棺盖徐徐移开,惹得人心惶惶的祸首之一慢慢露了出来。
由于归去已久、血肉凋零,白骨不腐无臭,对视觉的冲击力比那种土化过程中的尸体要友好太多,有胆量的人做好了准备,一般都不至于大惊小怪。
然而这具白骨却不是寻常的骸骨,虽然来路上已经听江秋萍讲过古怪和特征,可开棺的瞬间,第一眼见它的另外四人仍然是反应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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