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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有一个玉杯,玉杯里是白色透明的酒。酒香扑鼻而来,酒液在玉杯里摇曳,阳光一照,烨烨生辉。
弢君并不接,琴倚从来不喜欢别人对她爱搭不理,弢君几次三番她忍不下,怒道:“你不过一个娈童也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弢君一愣,娈童?琴倚接着道:“你放心,我答应过风师傅不杀你,那你就不会死在我手里。”
琴倚递过玉杯:“在我送你的路上,你都会很安全。”
弢君只得接过:“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鹤州。昨日那个木盒就在马车里,木盒里的房子就在鹤州。”
弢君喝下酒,把玉杯放在托盘上,绕过琴倚走了,在琴倚目光下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儿,车厢内弢君忙挖着舌根,可是吐不出来了,他只能抓着脖子忍着脖子内的剧痛。
酒,还是有毒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快要放开了,我就说天下哪有。。。emmmmm,我什么都没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齐琼打马赶到,只见一个白衣人影站在那里,他下马走进看着白衣背影,一如梦中的墨发披散,一如梦中白衣飘然。他轻声道:“你是弢君吗?”
他再走近,白衣人影一如梦中比他矮了一个头。
“我知道……”
你是。这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琴倚已经转身,笑着看向他,道:“齐琼哥哥,是我,我是琴倚。”
齐琼看着灰尘已经落下的道路,问道:“弢君呢?”
琴倚道:“他已经走了。”
齐琼后退两步:“是你逼他走的,对吗?”
琴倚摇头:“不是我。”
“是便是,否认有何用?”齐琼又是一阵咳嗽,半晌终于停歇,低声道:“若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走?”
琴倚落下眼泪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容不下每一个人?”齐琼眼里没有丝毫疑问,只是笃定。
“对,是我。”琴倚冷笑道,“是我在他生辰那日就夹着纸条与梨悴的信一起送去,是我在那个时候就让他离开了!”
难怪,难怪弢君从那日之后便开始疏离他,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齐琼抬起手掌,定定地看着琴倚,琴倚质问道:“你要打我?为了一个琴侍、一个娈童?”
齐琼握拳,放下手,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打你,也请公主以后另择良夫,齐琼……不配。”
琴倚慌道:“齐琼哥哥?”
齐琼道:“告辞。”遂转身离去。
“齐琼哥哥!”
齐琼一直不回头,跨上马,打马离去。
马儿走了两步,齐琼却一头栽下来,倒到路旁的枯草里。
“齐琼哥哥!”
琴倚忙上去扶他,一旁的宫女也跟上前来扶。琴倚怒叱道:“快去找人!”
齐琼在屋内醒来时,已是傍晚,守在床旁的是琴倚。
琴倚并不知道齐琼已醒,因为齐琼睁开眼又闭上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大哥走了,三姐去了东南,爹走了,接着娘亲就走了,然后是弢君,弢君也离开了。他身边还有谁?二哥?沐引?好像也就两个了。
阙朱走进来,看了一眼齐琼,对琴倚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琴倚挺直背脊:“说吧。”
“出去说。”阙朱走出去,在门口等她。
琴倚看一眼安静闭眼的齐琼,走到门口:“说吧。”
阙朱低声问道:“弢君去了何地?”
琴倚轻笑道:“我如何知道。”
阙朱凑近她的耳朵:“你可知人埋在地下和动物埋在地下散发出的气味是不一样吗?”一不一样阙朱也不知道。只是她在赌。挽洛自下山就没了半点消息,虽说可能是她知道了民星门已灭,而且其中有齐琼推波助澜,所以不想听从齐琼安排去隐阁,自己离去了。阙朱知道挽洛走的时候琴倚不在,在山庄内藏一个人只能埋在地下。问出口后看到琴倚眼里的慌乱她便知道她赌对了。
琴倚斜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原来不经意间,阙朱也已经与琴倚一般高了。
阙朱低声道:“挽洛姐姐的事叔叔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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