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跟你一见如故,想必不会怪我多嘴。"
锦宜道:"什么事?你说。"
桓纤秀见屋里无人,压低了声音问:"怎么素舸姐姐……突然就有了这样大月份的喜?之前瞒的滴水不漏的?那天容先生回来一说,我们都以为是诊错了,今天见了才信。"
锦宜见问的是这个,便道:"你问我,那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呢。其实五月的时候,请过一次大夫,奶娘曾跟我说起过……因为一直没消息,就也没理会,听奶娘说最初三个月有个不能说的忌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桓纤秀道:"如果为这个,那也不至于五个月都不透一声啊。"
锦宜笑道:"我们这位夫人,最能运筹帷幄的,她的心思我可猜不透,也不敢猜。"
桓纤秀看一眼阿果,见他低着头,正捡着锦宜给他摆在跟前的榛子果仁吃,桓纤秀便道:"你说的很对,素舸姐姐原本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我常常听他们说,素舸姐姐若是对人好起来,那可真是好的无微不至,贴心之极,但若是那人不顺她的眼,那么可就糟了……"
锦宜听出了桓纤秀话里的意思,便抬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两人目光一对,桓纤秀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便又笑道:"幸而至今像是没什么刺她眼睛的,我是白饶舌了。"又见阿果只顾吃果仁,就倒了一杯水给他。
眼看时候不早,阿果的奶娘带了他去,桓纤秀送锦宜到了隔壁房中,看了看铺盖跟暖炉,一切无碍,才自去了。
这一夜,锦宜大概是换了地方,又翻腾到半夜才睡着。
梦中却像是挣扎在冰冷的池水中,拼命地抱着那小孩子往岸上爬。
浑身冰冷,似乎没了知觉,也不晓得到底跌了几次跤,费了多大力气,总是爬不上那并不高的岸边。
正在jing疲力竭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问:"你在gān什么?"
声音似是陌生,又有几分熟悉,锦宜回头看时,见身后水阁的窗户打开,里头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人。
她起初以为那是桓玹,仔细再看,却竟是阿果。
锦宜惊愕地低头看时,却见怀中不见了之前被自己救起来的阿果,而且人也不在水里,而是在岸上好端端地站着。
这般混乱地扑腾了一夜,直到次日起身,发现窗纸上一片明亮,一问,才知道是下了雪。
桓纤秀来叫她,两人梳妆打扮,先去给老太太请安,一路上见许多丫头婆子们正忙着扫雪。
两人到了老太太房里,还没进门,就听见笑声传了出来,门口的嬷嬷迎着她们说道:"四姑娘跟郦姑娘来了,先前三姑娘也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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