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郦家的女孩儿呢!"
听她略提高了声音,锦宜忙护着孩子,生怕他又受了惊。
那孩子却只睁大含泪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锦宜想了会儿,轻轻笑了笑:"是呀,我是郦家的女孩儿,但夫人还把自己当是郦家的媳妇吗?"
此刻林嬷嬷张嬷嬷,甚至那ru母跟锦宜所带的沈奶娘都在屋里,众人听两人突然针锋相对,都惊呆在原地,竟没有人出声。
沈奶娘本想劝住锦宜,可瞧着她怀中的婴儿,又紧紧地闭了嘴。
"你是什么意思?"桓素舸眯起双眸,冷冷看着锦宜。
"我的意思?夫人想知道吗?"
"笑话。"
两人互不相让,目光相对,锦宜深深呼吸,道:"先前夫人被阿果推倒,被太子殿下抱入三房的时候,容先生曾给夫人诊过脉的。"
"那又如何?"桓素舸嗤之以鼻。
垂眸看一眼那孩子无邪懵懂的脸,锦宜小心地将包袱的角掩住他的耳朵:"后来据容先生说,当时他给夫人诊脉之后,曾嗅到手指上有一股类似柑橘的味道。当时他只觉着奇怪,却不记得自己何时曾碰过橘子。"
桓素舸瞳仁收缩,坐姿几乎也流露出几分僵硬。
其他郦家的人,虽然听见,却都不解何意。独林嬷嬷跟张嬷嬷两个桓府老人听了,各自面露骇然之色。
锦宜索性走前一步,继续说道:"其他还有些猜测无根据的话,比如,容先生说按照夫人的体质,那一摔本不足以导致滑胎早产,除非有人用银针刺xue或者药物之类催产,不,兴许不是催产,而是想……"
她顿了顿,终究不忍把那一句残忍的话说出口,"当然,这些没有凭证,应该……只是先生随口说说的。"
桓素舸的脸色微微泛白,放在小桌上的手缩紧了些。
终于,她微微扬首:"锦宜,你真是越发能gān了,这些话,你若不是有心去跟容先生打听,他又怎会主动碎嘴呢?"
锦宜并不否认:"是,的确是我去打听的,我只是太关心夫人……以及这孩子了。"
直到现在,她才又轻轻地放开拢着那孩子小脸的襁褓一角。
桓素舸点头道:"我原本就觉着你是个有心机的,先前装的那样蠢笨,连我都骗过去了。是不是……三爷也栽在你这些心机上了?他可知道你原本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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