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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查散奇道:“白大哥求你?求你什么?”
“哎”,杨延顺叹了声气,便将白玉堂三跪自己的事讲了一便。颜查散一听,也心疼的直拍大腿,“大哥糊涂啊,咱们义结金兰,我是两位哥哥的义弟,怎么会生出责怪他之心呢!实不相瞒,我还想等着明天一早去看他呢。我知道大哥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不怪他。而且此次金陵一行,查散只是个文弱书生,非但没帮上两位哥哥的忙,反而成了累赘,致使大哥二哥三番五次为我铤而走险,查散心中有愧啊。”
杨延顺一听,只觉得更加愧对三弟,刚想出声劝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二人扭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大哥白玉堂。
白玉堂快步来到床前,一把拉住颜查散的双手:“三弟,大哥才是真的愧对于你啊!”说着,涕泪交流,抱着颜查散不撒手,颜查散也落下泪来,口中直呼大哥受苦,三弟不曾责怪与你。杨延顺在一旁看着,心中倍感欣慰,自己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义兄义弟,也算不枉此生了。
兄弟三人又垂泪聊了半晌,颜查散突然哀叹一声,道:“大哥,有句话三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玉堂擦擦眼角泪滴,应声道:“三弟有话直说,大哥听着便是了。”
颜查散:“大哥,咱们俩没话说,不存在什么责怪不责怪的,可是我那小妹…哎,也怪我,父母早丧,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我对她过于宠溺,养成了倔强的性格。小妹虽看似柔弱,可内心刚强,此事,必是对你心生怨恨,难以释怀啊。”
白玉堂听罢,也只得长叹一声,无所适从,看了杨延顺一眼,“二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哥实在是没有面目再去见小妹,恐怕还得劳你走一遭了。”
“大哥说哪里话”,杨延顺答道:“我既然都答应你了,自然要替你把这事办妥。不过…说心里话,大哥,我真的不敢保证能够使小妹彻彻底底不再怨恨你。”
白玉堂:“这点我自是知道,也不敢奢求小妹原谅,不过总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杨延顺点点头,又问颜查散道:“三弟,小妹现在何处?”
颜查散:“哎呀,小妹不在驿馆,她被白凤棠接到金枪镖局了。小妹虽然怨恨大哥但却和白小妹相交甚好。”
杨延顺:“金枪镖局…正好,我本就想去镖局一趟。大哥、三弟,这件事宜早不宜晚,我现在就动身去镖局找小妹。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白玉堂和颜查散一一应和,杨延顺便转身出了驿馆大门,解下拴在门前的乌龙驹,翻身上马,直奔金枪镖局而去。
☆、凌松的苦楚
杨延顺匹马赶到金枪镖局的门前,借着月光打量,门前悬挂着的灯笼贴着两个“于”字,左右两旁的门柱挂刻着一副对联“镖局威名震江湖,金枪铁胆誉神州”。再看正当中横着的一块匾“金枪镖局”!
此番二次前来,杨延顺心中感慨万千,时光荏苒,百般变幻。翻身下了马,来到门前,轻轻叩响门环,杨延顺耐心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人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探出一颗白首。杨延顺迎上前来,恭敬施礼,“老伯,可还记得在下?”
那老者手中提着一盏灯,抬高了仔细地看了看杨延顺,苍老的声音响起,“记得,你怎么总是这么晚来啊?大家都睡着了。咳咳…你还要找于太保吗?”
“不。”杨延顺摇了摇头,“这次我是来找颜书瑶的!”
“谁?颜书瑶?不认识,找错门了吧。”说着老者就要关门。杨延顺急忙用手一拦,“啊,在下说错了,我来找白凤棠!”
“找白小姐?这么晚了不行啊,没有二太保的允许,我们下人不准去女院的。”老者又道。
杨延顺闻言只得改口道:“那我就找二太保,凌松凌寄魂!”
“这样啊,那跟我来吧。”老者说着一招手。
杨延顺紧跟着进了镖局的大门,在老者身后亦步亦趋。老者提着灯,满怀歉意地说道:“真对不住了,老朽年迈,这身子骨不如从前了,走的忒慢,年轻人可别见怪啊。”
杨延顺忙答道:“无碍,老伯慢些走,在下不急。”
老者干笑了两声,声音苍老至极,“本来啊,老成这个样子,腿脚都不灵活了,没有人家再要我看大门了。只有我们家太保们心善,把我雇回来,钱不少给,还叮嘱我不要太劳累,也就看看大门,传个话而已。”说着说着,老者自顾自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