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家世,他脑筋一转,顿生怜惜之情,不待容奚作答,便道:“天赋不可浪费,你若愿尽心读书,老夫可为你遮掩一二。”
容奚闻言,晓其误解,只好笑言:“多谢夫子厚爱。奚所言为真,不为藏拙。读书写字,为陶冶情cao。奚不欲科举入仕,学堂之论,于己无益。”
“为丈夫者,不想建功立业?”高柏捋须问道。
容奚见其不再坚持,神色怡然些许,“奚独爱田园之景,不喜朝堂风云。且建功立业,不惟高官厚爵。于宁静山水处,亦可造福百姓。”
此为诚心所言,然高柏并不全信。
他慨然一叹,“可惜,实在可惜!”
如此天赋者,凄然于盛京,安享于临溪,定是因心灰意冷,暂时不愿面对。
身为师长前辈,高柏痛惜之际,隐生维护之意,他恼怒容尚书不识嫡子才学,被污言遮眼,妄下定论。
“你先归去,以你之学识,学堂不用再去。”他转身于书架取几本经论,递与容奚,和蔼笑道,“这几本你先拿回去读,若有疑惑处,可询问老夫。”
面前老者拳拳爱护之心,令容奚深深动容。他躬身长揖及地,笑容灿烂,“多谢夫子授学维护之恩!”
高柏正烦心着,挥挥袖让他走。
待容奚离去,他思虑良久,方提笔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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