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下西洋的时候,是耐住了多大的寂寞啊,虽然说是奉了君王的命令吧。不过人家身体有缺陷,大概精神就特别强大吧。
这一个月里,查尔斯不止一次发誓再也不要坐船了,他已经吃腻了所有品种的海鲜,就连鱼翅都煮了一锅了。在查尔斯快要将香蕉片都吃吐了以后,终于听到火说看海底地形的走势,应该是快到陆地了。
查尔斯打了鸡血般冲到船头,向北方远眺,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蓝蓝的海天茫茫的一片,大片大片丝绒般的云朵懒洋洋地飘在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就连海风还是一样的咸腥。
查尔斯正想问火还要多久才能上到陆地,就听见一声十分尖锐的长鸣,赶紧捂上耳朵,但那声响仿佛是可以穿透障碍物直达大脑的。查尔斯头疼地直接跪在了甲板上,拉斐尔赶紧冲上去把他抱住。可是拉斐尔的拥抱也不能抵挡那音波攻击。
是火在尖叫。
火潜入水里又尖叫了几声,海水下的声音传到海面上来依然很尖锐,不过这次查尔斯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也不觉得很难受。
火在尖叫的时候,火的同伴们都潜入了水底。
过了好一会儿,水族们才纷纷浮出水面,趴在船舷上,七嘴八舌地解释起了刚刚的尖叫,“我们进入了别的水族的领地。”
“他们以为我们要入侵他们的家园。”
“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了。”
“幸好我们解释得快。”
“不过还是快点离开这片海域吧。”
“这里的水族不是很友好的。切!谁稀罕这里啊!”
‘千阳号’继续向东北方向航行着,查尔斯也没有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躺在躺椅里嚼着香蕉片,拉斐尔钓了一只长相很怪异的色彩很斑斓的不知道名字的就连火他们都没有见过的鱼,仔细地切了片,淋上酸果汁,插上叉子,端到了查尔斯的手边。
那种鱼大概是只有这片海域才有的特殊品种,最近这两天一直被钓上来,特点是鱼腥味儿不重,还有点嚼头,很适合做生鱼片吃。只是这船上没有冰窖,不然冰镇了以后肯定更好吃。要不,等到了陆地上,开一家冰品店?
查尔斯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他每做一件事情就都会想到在陆地上怎么怎么样,幸好是快要上岸了,再这么在茫茫大海上呆下去,他一定是会疯掉的。
拉斐尔觉得查尔斯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自己也是一样的,每次遇上什么好事,就希望能和查尔斯分享,难过了呢,就希望能够得到查尔斯的安慰,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围绕着查尔斯的。
拉斐尔觉得,只要和查尔斯在一起,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上,都是一样的,当然了,陆地上的话,查尔斯会开心一点,那还是在陆地上好么。
查尔斯就着拉斐尔的手吃完了最后一片生鱼片,经过这么久的端着拿着,拉斐尔死皮赖脸地磨着,查尔斯已经很习惯了在人前与拉斐尔耳鬓厮磨,亲亲我我。
经历了几次船上的激情之后,查尔斯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都堪比城墙了。当然了,查尔斯是会把责任全部推在没安好心的拉斐尔身上的。
查尔斯倒向躺椅,打算窝在里面睡一个下午觉,最好是睡得一觉起来就到家了!
但是他还没有在躺椅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再次坐了起来。
一个青色的头颅从海里‘哗’的一声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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