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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回是朕不地道……朕不闹你了还不成吗?”说完,新皇陛下歪歪倒倒地朝前走,打算回屋歇着去,省得碍了心肝儿的眼。
一天到晚围着他、缠着他、腻着他,果然还是容易讨人嫌的吧,呜……
他走得慢吞吞,脚是拖泥带水的,身是缩肩塌背的,那么不得志,手还捧着心,整个人跟只挨了一记窝心脚的狗儿似的,又寒碜又凄惨!
沈文昭到底是个有板有眼的人,良心向来跟着板眼走,从来不曾荒腔走板,这会子胡乱说了一嘴,说时痛快,过后看了人家那副狗儿似的惨样子,良心顿时发虚,方寸顿时大乱。他张了几张嘴,似乎是打算说些什么来救场,后来一转念----这人没完没了的腻歪,偶尔刺他一回,他扮出一副惨样子,我就得上赶着去哄?!美的他!
虚了的良心又实了回去,他稳稳坐在钓位上,接着物我两忘去!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闹起了别扭,其实也不算是闹别扭,就是两人互不言语了,侍从们看来,就像是在闹别扭。尤其是新皇陛下,一天到晚,除了睡着了不闹,其余时候,基本和沈大人腻在一处,恨不能两人打连!
今儿这阵势,陛下闭着嘴沉着脸坐在一边,沈大人闭着眼木着脸坐在另一边,用饭时也是各吃各的,没有往常的鸡飞狗跳……
这是怎么了?
侍从们心内惴惴,说话做事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好,被陛下捉住了拿来作法。
其实,新皇陛下真没闹别扭。他是不敢说话了,怕又被心肝儿说斤斤计较、爱讨小便宜,更有甚者,说他不似人君、没个正形,哪种都戳心窝子,他不想听。
沈大人也没闹别扭,他这是在“一日三省吾身”,反省刚才说的过头话,思量着到底该在什么时候说些软话,把人哄顺了,别这么一直扭拧着,难受!
没曾想人家一直不说话,天聋地哑似的坐着,与往常的鸡零狗碎天渊之别,沈大人一直等到入夜时分都没找着时机。
掌灯了,侍从们挑亮了正堂的灯烛,又依着皇帝的吩咐挑亮了书房与睡房的灯烛,这就悄默声地退走了。
新皇陛下偷眼一瞥,看见沈大人仍旧是一张木呆脸,刚鼓满的那口气又漏了出去,嗫嚅着说了一句:“朕上书房看会儿书,子虞若是累了,可先歇息,不必等朕。”
“唔。”沈大人好不容易开了尊眼,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新皇陛下,鼻孔里喷出来一个“唔”,这就算知道了。
第77章 番外完
知道了就知道了,也没留也没送,新皇陛下越发垂头丧气,觉着日子少了一点奔头。他去往书房,让侍从上了一盏春茶,摆了一盘应景的时令果子,自己从书橱里扒拉出一本《老子》,翻了几页,眼皮子发涩发沉,看了一眼时辰,还早,又不想回去睡,只得强打精神再翻几页,后来实在不敌,召来侍从,让换几本提精神的书来,侍从们会错了意,以为皇帝要瞧那特别彪劲的货色,就拿了几本成色十足的艳情话本来……
新皇陛下平日里逢到瞧这类书,就跟贼似的鬼祟,不敢过了明面,非得把露肉的封皮卸了,换成老庄、论语或是易经,瞧之前还专门指派一个小内侍在书房外边守着,就怕沈大人忽不拉推门进来。起初陛下想的挺好,进来就进来,我这书皮反正换过了,就不信你还能瞧得出究竟来!
然而沈大人到底还是瞧出来了,倒不是他火眼金睛,实在是陛下太不检点!
瞧了这类书,心里有鬼,身上亦有鬼,眼角眉梢,鬼鬼祟祟,起个立都要掩裤裆!这不是此地无银是什么?!
而且,这都成了套路了:沈大人忽不拉一头闯进来,陛下啥也不想,依着直觉迅速把书朝书案上一盖,露出道貌岸然的封皮,人坐直了,左脚搭在右脚上,摆二郎腿。单看那张脸,绝对的忧国忧民,一旦站起来,架子就要塌!前边撑起鼓囊囊一块,二郎腿遮不住,手也掩不住,陛下只好对着沈大人呵呵呵,沈大人一见他的不稳重,二话不说,先自横眉立目,戳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他:“你!”,“你”完沈大人照例拂袖而去,陛下照例竖着旗杆追在后边,两人照例一番嘴仗,陛下垂头丧气听训,沈大人噼里啪啦开讲,陛下照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沈大人照例说他的狗拿耗子。说过一顿,陛下照例趁着沈大人大喘气的工夫蹂身而上,一把逮住,连说带笑还陪小心,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旗杆老早蔫儿了……
今儿晚上值更的,是个新来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