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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道无神髓,架势都摆不好,下盘不稳,气息不匀,夏渊的武技着实有待磨练。
荆鸿笑望着他,回避了他的问题:“皇上对殿下真的很好,殿下不要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不过臣有一个疑问,皇上以前没有给殿下指派过武师吗?”习武该趁早,夏渊现在才起步的话,有点晚了。
“有过啊。但是……”夏渊脚尖蹭着地,支支吾吾道,“但是那时候我和二弟三弟一起练,他们很快就能学会,而我就……我就……”
荆鸿明白了,比起其他皇子,夏渊的学习能力要弱得多,想来那时候他自己也很受打击,自然学不下去。
“没关系,现在殿下有专属的武技师父了,不要多想,用心学就是了。”
“嗯!待我过几日学会了这套拳法,再好好打给你看!”
武功岂是能够速成的?荆鸿心知练武的难处,但不想在此时泼他冷水,岔开问道:“皇上给殿下指定的武师是谁?”
“好像是什么凉州的下军将军,叫孟启烈来着。”
“凉州孟家……”荆鸿暗暗思忖,皇后的娘家沈家也是大将门户,但皇上刻意避开了沈家与太子的接触,反而选了远在凉州的孟家,如此既可作为凉州军质押在朝内的暗线,又不会对京城中的势力产生太大影响,确实是很适合的人选。
还有孟启烈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却又没有到如雷贯耳的地步。比起孟家的上军将军孟启生,这位大概只能算是个初生小将吧,也许曾在骆原战场上见过?
发现荆鸿想别人想得出神,夏渊的脸色阴沉下来:“荆鸿,你给本王好好躺着去,本王给你说说今日太傅教了什么。”
荆鸿对他的脾气太了解,一听他“本王本王”地说话,就知道这位太子爷心情不佳,当即收敛心神,老老实实地起身回床榻。
“唔,今天太傅教的是……”
夏渊伏在榻边,翻着书,磕磕巴巴地念着,没念几句,声音越来越低,荆鸿低头,眼看着他上下眼皮直打架,最终闭了个严实。
荆鸿看他毫无防备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起来,忍着伤口刺痛,弯腰给他脱了靴子,把他挪到床上来。
这孩子是天下至富至贵,荆鸿知道,可他每每看着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心存怜悯,想要弥补给他更多。
荆鸿让了半幅床给他,又替他擦干脸上和后背的汗,盖上薄被,轻轻拍抚着助他深眠。
初夏蝉鸣弱弱,不久,荆鸿也在这阵阵噪响中睡去。
此时夏渊偷偷睁开眼,一双星目中尽是得逞后的光芒。他翻个身,把胳膊轻轻搭在荆鸿的腰上,口中喃喃:“就说了,看谁耗得过谁,还不是让我上了你的床……”
情爱一事,夏渊尚未开窍,但他已经明白,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掌握对方的弱点,只要不择手段,就一定能够得到。
刚开始习武时,夏渊兴头很足,上课也十分积极,然而不出五日,那股劲就给磨没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天,他终于爆发了。
砰!夏渊携着一阵风冲进屋内,那被他狠踹过的门斜斜靠在墙上,门轴已经断了。他满头是汗,脸上因为愤怒而血气上涌,坐下来灌了两杯茶水,还是气得呼哧带喘。
荆鸿对他如此大的动静视若无睹,淡然地继续在案前写字,连手腕都没抖一下。
夏渊等了半天,发现荆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顿觉不满,故意大声道:“咳咳!”
荆鸿早就知道他的来意,只不过想晾着他一会儿。孩子受了委屈,自己冷静下来才是上策,旁人太关切反而容易养成骄矜之气。
写完最后一句话,荆鸿才搁下笔转头看他:“殿下今日来得早,有什么事吗?”
夏渊不耐烦地敲着茶碗:“荆鸿我跟你说!那个孟启烈欺人太甚!”
荆鸿坐到他身边,给他添了杯茶:“他怎么了?”
“他看不起我!”
“殿下贵为太子,怎么会有人看不起你?”
“那家伙就是看不起我,这么多天了,他只会让我扎马步扎马步,一招半式都没好好教过我!我去问他,你知道他回我什么吗!”
“……”荆鸿悉心聆听,任他撒气。
“他居然说我根基太差,学不了他那些招,他教了也白交!你说,你说这人是不是傲到天上去了!”
任谁听到太子爷被这么说,大概都会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