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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颤抖着嘴唇:“砸,给我砸,给我把这里统统烧光。”
二十多名护院连砸带抢,一众小倌抱作一团躲在角落索索发抖,那云姨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她本是京城一家大户人家的妾,仗着年轻美貌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却不料有一次在家宴递手炉给小少爷时,也不知怎的,那手炉突然掉落砸伤了小少爷的脚趾,于是当晚她就被老爷赶出了府去。
一想到大夫人那张得意的脸和小少爷那狡黠的笑容,云姨便恨尽了天下所有的少年,她拿出以往积蓄开了一家小倌馆,从小小几间暗娼房做到如今这家月怜楼,内心早已扭曲,对手下少年非打即骂,看着他们受苦,心中便会涌起阵阵报复的快感。
可如今,毕生心血毁于一旦。
赵管家犹在那里咆哮:“是谁,是谁胆敢打死我家少爷的,我要杀了他掏肝挖心。”
云姨闻言突然厉声尖笑起来:“不是打死的,哈哈哈……你们那个少爷……是被男人干死的……哈哈哈哈哈……被那徐总镖头干了一个晚上,抬出房间的时候血还没流完呢,不信你问他们……”
众小倌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只看见滴着血的草席被人从楼上抬下来,却不知道那里面裹着的是锦绣而非荣喜。
云姨更是不肯说破,她这一生都靠着仇恨与报复支撑,此时见那赵管家被她激得摇摇欲坠几近昏厥,不禁大为得意。
赵管家狂吼一声扑上前去:“老虔婆,我跟你拼了。”
手下一个没拦住,云姨长长的指甲反抓回去,在赵管家老脸上划出一道血弧,两人疯子似地扭打在一起。
众人里唯有陆捕头神智还有些清醒,他叫过一名衙役,命他带人去乱葬岗找回荣家公子的尸体。
那衙役一脸的为难:“哪还有什么尸体,昨日不是才放火烧过么?”
赵管家正抓着云姨的头发往桌脚上撞,听到连尸体都没了,顿时“啊”地一声,口吐白沫向后滚了几滚,再也动弹不得。
云姨一脸的血污,靠在桌边拍手大笑,状似疯癫。
陆捕头见疯的疯晕的晕,砸也砸的差不多了,便叫手下衙役前去清点盘查,回报说后墙被人推倒,厨房柴房小院被百姓哄抢一空。
陆捕头挥挥手:“那不打紧。”他看着墙角抱做一团的小倌有些犯难,那些少年小的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又是做这种营生,卖给人家为奴估计也不会有人要,但若是放着不管,只怕过几日便要横尸街头,一个个涂脂抹粉,不男不女,真是想不通世上怎么还会有好这口的。
陆捕头坚定第拍了拍桌子:“你们几个,有地方去的自寻出路,没地方去的……净身去宫里谋个差事吧。”
那些少年有被家人卖来的,听得这话自去收拾衣服回家,也有没地方去又不愿受那一刀的,便寻思着去找以往相好过的员外,看能不能讨口饭吃。
其余少年纷纷表示愿意进宫,穷人家想送孩子进宫还要送礼走后门呢,如今天上掉个机会下来,横竖这辈子对那方面的事没了兴趣,下面一根有没有关系倒也不大,听人说宫里吃穿不愁,更有机会赚大钱,若是讨到主子的欢心得上一两件赏赐,等到了年纪被遣散后还能置屋办田做个富户。
陆捕头安顿好了这干香风扑鼻的少年,派人抬了赵管家回府,才走到半路赵管家便醒过来,非要去城郊乱葬岗找自家少爷的尸骨。
众人无奈,只得又陪他去了乱葬岗。
赵管家弯着腰流着泪,在那满地焦黑的骨殖中,拣大块的装了满满一箱子,也无心在溧阳城停顿,一行人哭哭啼啼地回杭州报丧去了。
第18章 第 18 章
破庙里的荣喜正是乐不可支,一会嫌地面不够平整,一会又嫌干草堆硬了,明明是自己兴奋得停不下来,却拿锦绣躺着不舒服做幌子,将他搬过来搬过去。
众乞丐只当他着了魔怔,也无人搭理他们两个,自去城里要饭了。
锦绣看他上窜下跳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你要是真着急就去城里找你的家人啊。”
荣喜把眼睛一鼓,颇有气势地道:“你懂什么,这种时候就得端着架子,得叫他们来请我,我是少爷,自己找上门去多没面子呀?”
锦绣撇撇嘴不以为然。
荣喜伸手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嘻嘻笑道:“等咱们回了杭州,我就带你去游西湖,让你见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