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刺客?”
荣喜一边猛摇头一边在心里把自家祖父骂了个狗血喷头,家传的秘道谱有专门讲述秘道出口选址的,什么隐秘的洞穴,枯井的侧壁,废屋的灶台等等,无一不是逃出生天的好去处,可就是没有一条是说要把秘道出口建在人家寝室床底的。
赵熙蹙眉看了他们一会,忽然伸手打了个响指,身边瞬间呼啦跪了七八个黑衣人。
为首一个颤着声音道:“属下守护不力,不知房内何时混进了刺客,还请王爷责罚。”
赵熙抬起下巴指了指床底:“床下有一条秘道,你带几个人下去查探一番。”
黑衣人大吃一惊:“王爷的房间属下曾经仔细勘察过,从来不曾发现有什么密道。”
赵熙也不说话,细长的眼尾冷冷扫了黑衣人一下,黑衣人后心一阵发冷,急忙伏倒在地:“属下马上带人去办。”
此时余下的人早已拿绳索把两人捆了个结实。看着这两张泫然欲泣,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小脸,连带赵熙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纳闷。
一名暗卫上前搭了搭两人的脉门:“启禀王爷,两个都没有武功。”
正说话间,寝室大门“哐”地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风风火火闯进来一名白衣青年:“五皇兄,我听说二皇兄又派来了刺客。”转头看见被人捆粽子一样扔在墙角的两人,先是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即上前扒开荣喜额前的碎发仔细看了看。
“哎呦喂,这不是荣家的那啥么?”
荣喜抬眼望着来人,嘴巴微张,发出了一个无意识的单音:“啊?”
青年眯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皇兄,借一步说话。”
赵熙被他死拉活拽地拉出门外,不由心下微恼:“元祈,有什么话非要在屋外说的,我这还穿着亵衣呢。”
赵元祈无视他的怒意,只竖着一只手指笑道:“皇兄你的运道来了,你可知房内那穿蓝衫的小孩儿是谁?”
赵熙向门内瞟了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可还记得前年黄河下游闹水灾,当时你不是去了西夏出使么?舅舅被父皇任命为赈灾使,带着七十万两白银前去赈灾,可是半路上却丢了那笔银子。”
“这事儿我知道。”赵熙点点头:“那银子后来还是天下第一神捕帮忙找回来的,原来是舅父手下的副使与人串通,监守自盗。”
“这就对了,其实刚丢银子那会谁也没想到还能找回来,毕竟当时一点线索也没有,那时外公全家都急坏了,你又刚好不在京里,外公卖田卖地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也不过凑了区区二十万两,于是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人先借一借,堵上这个窟窿,先把父皇这里瞒住再说。”
“天下能随手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借给你不会超过五个。”赵熙道:“你当时去找的是哪一个?”
“我当时第一想到的就是江南首富荣衡,其他几个要么就是与朝廷关联甚广,要么就是权大势大不好相与,还有如西北王之流割据一方与朝廷为敌的,只有这荣家,跟朝廷要员素无往来,平日里也常做些善举,那日我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两天两夜,到了杭州见了那荣衡,还未想好怎样跟他开口,京里就来人通知我说案子破了。”
赵熙歪着头看着自家弟弟,片刻,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冷笑:“你跟我说这些,莫非是想要告诉我,里头那个穿蓝衫的少年就是荣衡?”
“荣衡都快要五十了,里头那个是荣家独子,那次我跟他老爹在客厅会面,远远的见他屁股后头跟着一群丫鬟从庭院里走过,我当时就在想,这小子生的可真漂亮,哈哈哈!”赵元祈打了个哈哈,随即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你想啊,太子祯的肺痨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了,听说极有可能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父皇前几日开始有意无意间考察咱们几个皇子的学问课业,这表示什么?表示父皇想要另立太子了。”
赵熙原本就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自三年前太子赵祯染上顽疾之后一直在励精图治,此时听自家胞弟一说,立马通彻:“你是想要我拉拢这个荣小子,以取得其父的财力支持?”
“五皇兄果然聪慧。”赵元祈以拳击掌笑道:“现在阻你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的障碍就是二皇兄,他的母妃是淑妃,咱们的母妃是贤妃,按位分来算都在四妃之列,平起平坐,若说起学问武功,治国之道你也不输他一分,但是他母家有银子啊!他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都是武将,早年曾经在外镇守过城池,那时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咱们呢?外祖父不过是个礼部侍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