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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年韩儿了。原来他潜藏已久,趁人喝酒时刺探情报,转手都卖给了毕罗。今天不
知吃了甚么熊心虎胆,竟混入将军席上使怪。将军眼皮子底下,也是他刮得起妖风的
么?当场抓获,现已送入东街地牢去了。”抿了一口酒,摇头赞道:“这酒要得!就
是少了些。”说话间几部运马草的大车又到近前,自去盘问不提。
大甲跳上车来,示意“过得去!”便在车座下棉絮中取酒。屈方宁忽道:“且慢
!”大甲一怔抬头,见他面色惨白,却不开口,诧异道:“队长?”看阿木尔时,也
是一脸不解。回伯在旁淡淡道:“掉头,往东街地牢。”大甲吃惊道:“什么?咱们
千辛万苦出来,难道又要回去?”屈方宁眼望回伯,歉然道:“先生不怪我么?”回
伯嘿然一笑,道:“你原是世上最傻的傻小子。老子要是怪你,岂不是跟你一样傻了
?”三人换上鬼军军服,进城驻车。大甲掀起一块雪井翻板,跃入地底,领路而行。
阿木尔一路倾听,拐弯绕缝,旋指一处示意:“犯人在此。”屈方宁从石缝中凑眼望
去,见石壁油灯昏昏,砖上犹有重漆痕迹,正是先前自己关押之所。地下隐隐约约锁
着一个绿衣人影,望之不真。即屈指扣了扣地牢石顶,低声叫道:“年小妹!你死了
没有?”
地下人影微微一动,隔了许久,才听见年韩儿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早
该想到你死不了的。”
屈方宁苦笑道:“比死也好不了多少。倒是你,好端端的陪酒卖笑,怎么把自己
赔进去了?听说你混到御剑天荒席上,是要打探甚么?大理军备么?怎地又牵扯到毕
罗?”
年韩儿静了一刻,才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我撒癔症,失心疯了。”忽然低低
呻吟一声,显然甚为痛苦。
屈方宁与大甲联手挪动石板,口头仍不忘取笑:“我就说你娇气得很!这么点刑
也挨不住,哥哥关在这里时,比你硬气十倍。”天寒地冻,石块边缘都冻板实了,一
时却摇撼不开。
年韩儿咬紧牙关,忍痛道:“我没兴趣听你们小两口的闺房情趣。这半年你是落
气了,还是给人操烂了?也没派人来报个丧,让我高兴高兴。”
屈方宁还未反唇相讥,大甲已经听不下去,怒道:“你嘴里说的是人话不是?我
们队长连伤带病,让……人锁在山上大半年,今天才得脱身。一听说你出事,连城也
不出了,立刻拨马赶来救你。你一句道谢也无,还满口风凉话,良心都给狗叼走了?
”
年韩儿顿了一顿,冷笑如故:“哦?给人锁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屁股多能干,结
果也没夹住你男人那根……”
大甲怒不可遏,将石板狠狠掼回原处。两名狱卒闻声赶来,喝道:“什么人!”
环顾无人,便向年韩儿喝问,年韩儿只是不理。一人道:“许是冰裂了。”一人老成
持重些,向年韩儿扫了几眼,担心道:“怕不是要死了吧?不然叫人来看看,明天将
军要亲自提审的。”另一人不耐烦道:“军医早就来过了,裹也裹了,药也上了,怎
么会死?再说,巴纳参军这般审法,他还有甚么不招供的?”那老成之人迟疑道:“
参军一味动用酷刑,犯人有性格强硬的,往往便不肯吐露实情。”另一人嘲道:“你
看他像个强硬的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参军最恨这种小白脸……”二人边走边说,转
过囚室,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在四壁:“……在他铺子里勾摸几个男人也就罢了,居然
打起我们将军主意来了!倒酒坐大腿的,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知道屈队长命不长
了,还在我们将军面前提起……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屈方宁在头顶听得分明,突然之间意通神会,看向年韩儿冷冰冰的身影,颤声道
:“我知道……了。你……你是为了我。”
年韩儿嘲讽一笑,翻了个白眼:“为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看你男人器大活
好,想尝尝那销魂入骨的滋味